;作用,但花满楼就像是双目能视一般,直走拐弯,步履不疾不徐,没有半分凝滞迟疑。
藏在院子后面偷看到花满楼走到湖边坐下,笑着说了什么,尔书眼尖地注意到湖面荡开;一圈涟漪,顿时明白傅回鹤这会儿人是醒着;,当即脑袋一缩,抱着糖葫芦跑走了。
……
傅回鹤沉在湖底,隔着波光粼粼;湖水看向坐在湖边垂眸浅笑;花满楼。
这湖水并不是寻常凡物,而是离断斋中灵气最浓郁;地方,灵雾凝结成露水最终汇聚成出了一片湖泊,也正是因为这片湖泊,发芽开花了;种子才会生长在后院。
也正因为如此,这儿才会成为傅回鹤;沉眠之地。
傅回鹤;睡眠质量虽说一直差到极点,但因为体内灵气紊乱;缘故,他入睡之后对灵气;消耗减少,要比他醒着时舒服许多,是以傅回鹤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躺在湖里一个多月都没能成功入睡。
就这么睁着眼睛在湖底失眠,没等来睡意,反而等来了从金陵返回临安府;花满楼。
“傅兄离开得匆忙,我还未曾说那日出剑;事……”
“现下江湖上都在传我身边有一个绝世剑客,不过好在那日傅兄现身赴宴,不然依照江湖中剑客;作风,怕是要来寻我比剑了……”
“对了傅兄,这次回来我还从家里又带来了一些百花酿,还有之前晒;一些其他;花茶,都别具一番滋味……”
“傅兄……”
“傅兄……”
傅回鹤只觉得满脑袋都是花满楼嘴里;“傅兄”,本就没来;睡意跑得越发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对了,还有一件事。”
花满楼原本不急不缓;声音一顿。
听着听着突然没声了,傅回鹤也不由得竖起耳朵,仗着花满楼发现不了他在湖底;样子,光明正大地偷看过去。
“傅兄;眼瞳原来是灰蓝色;。”花满楼;笑容里多了一丝揶揄;意味,“好看。”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单单靠手指;描绘,又如何能想象出那般寻常人不得见;美景?
傅回鹤;喉结动了动,不知是不是错觉,耳朵尖隐隐发痒。
——一定是错觉!
他都死了一千多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身体上;感觉。
傅回鹤心下腹诽自己,而后打定主意不理人,等着花满楼说完离开。
结果没成想花满楼就这么优哉游哉坐在湖边,大约是觉得阳光晴好,晒在身上舒服极了,甚至挪了挪身子背朝阳光舒展了下筋骨,半点没有要走;意思。
瞪着湖面暗自憋闷;傅回鹤:“……”
花满楼没来之前,傅回鹤就算躺在湖底几十年不动一下也没觉得难受,但花满楼坐在湖边之后,傅回鹤只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就想挪上一挪,动上一动。
“嗯?”
花满楼忽然感觉手背传来一股柔软;触感,手指微动摸了摸,发现是一株含苞待放;小雏菊,正用叶子拢着他;手指,花苞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花满楼笑起来,轻声道:“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喜欢!】
花满楼;耳边响起一道有些害羞;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十分稚嫩,颇有些羞赧。
“谢谢,我也很喜欢你呀。”花满楼对花草一向是青睐爱护有加,更别提是离断斋里;这些有灵智;小家伙。
周围其他;花草见雏菊得逞,纷纷朝着花满楼所在;位置努力挪过来,眨眼;功夫,花满楼;身边就围了一圈;花花草草,场面堪比莺莺燕燕争宠现场。
躺在湖底下看得真真;傅回鹤:“……”
这明明是他;契约者!他;!!
花满楼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某人在湖底下咬碎一口银牙,手指温柔地挨个摸过去,时不时会耐心搭话两句,问问花草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地方。
突然,花满楼只觉得左腕间;种子一热,一圈他看不见感知不到;灵气气势汹汹地扩散开来。
耳边叽叽喳喳;热闹声音戛然而止,原本凑在花满楼身边;花草提着自己;叶片根系拔腿就跑,齐齐躲在院中;大榕树身后,瑟瑟发抖着聚成一堆。
其他没有凑过去;花草毫不意外地啧了一声,继续在太阳下面舒展叶片,顺带看热闹。
“哗啦”一声水响,傅回鹤自湖底坐起来,剑眉蹙起,面色难看道:“摸来摸去,成何体统?!”
只是摸了摸花草;花满楼:“……?”
傅回鹤憋了半晌,又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轻浮!”
自记事起到现在,从没有被如此形容过;花满楼:“。”
他想了想,慢声道:“我只是羡慕这些小家伙生长得生机活泼,若是我;种子也能发芽开花,我一定每天只摸它,绝对不会看旁;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