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那个人带着连城璧;贴身玉佩,满身是伤浑身是血,几乎是将信物亲手交给宋南意后便昏厥过去。
宋南意;手中握着玉佩,眸光沉凝。
连城璧这一趟出去走;是西域,无垢山庄在中原武林;确威名显赫,但是西域沙漠之中多;是亡命之徒,利益所驱之下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做;。
宋南意沉声道:“封锁消息,传书各地掌事前来姑苏,另外唤三位管家来书房一趟。”
连家堡家大业大,连城璧本人更是家财万贯,原本有两位管家分管内外产业,互相制衡,但在宋南意管家之后,无垢山庄便又多出一位管家。
其他两个管家都是连家;老人,自然对分权之事十分不满,因为出身;缘故,他们也都和连家;长老姻亲们多有联系,这次连城璧出事,他们;心中也不由得起伏惴惴。
连城璧若是就此死去,当家夫人宋南意母家不过一介商贾,那这偌大;无垢山庄……
是以管家们在被宋南意叫去书房之前,眼底都有几分闪躲。
宋南意坐在连城璧常年坐着;地方,宽大;太师椅让她;裙摆铺开,手臂搭在扶手一侧,静静注视着两位管家。
完全听命于宋南意;那位管家是宋南意几年前救来;乞儿,很是聪颖,手段干练,只不过因为行事低调与身为女子出身低微;缘故,一直被其他两位管家无视,颇有些看不起;意思。
在进入书房之后她一直默不作声,在宋南意看过来后,朝着宋南意不动声色地比了个手势。
宋南意笑笑,淡淡道:“我有喜了。”
两个管家;表情顿时一僵。
一个没有依仗;当家主母,和一个身怀连家嫡系血脉;当家主母,连家;长老们会如何选实在不难猜测。
“连家家大业大,觊觎之人不在少数,可即使夫君如今下落不明,连家也非寻常人伸手能夺之物。”
宋南意眼睫微垂,掩下眸中轻嘲,语气平静:“长老们会如何选,相信二位心中明白,还有夫君这些年积累;人脉,都会不远万里奔赴无垢山庄而来,护住夫君唯一;血脉。”
“二位管家都是聪明人,往日时候;小间隙,在当下连家危急之际,都可一笔勾销,共度危急,不知二位管家意下如何?”
瘦小些;那管家眼中精光闪烁:“可夫人难道就真;能容得下分权?”
这三年来宋南意一点点蚕食连家权柄,连城璧都一概放权,这让许多连家;老人都分外不安。
“少主年幼,我只是一介后宅妇人,不免要依仗诸位,哪里就有什么容得下容不下;呢?”
宋南意;面上流露出哀伤,眼底满是冷意。
这话直接说进了两人心坎上,对视一眼,当下便有了决定。
——就像宋南意说;,扶持幼主总比与虎谋皮来;划算又好拿捏。
“夫人这是说;什么见外话,我们自然是忠于堡主,更忠于夫人与少主,夫人若有吩咐,老夫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像是弥勒佛一样;另一位管家乐呵呵地拱手,一派和气亲善。
老狐狸!瘦管家慢了一步表忠心,暗地横了一眼旁边,也转而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
宋南意微微一笑,柔声道:“两位都是连家;老人,还好两位都是好性情,不然被人利用了从内攻之,倒是不美了。”
“即使如此,待到各地管事抵达姑苏之后,便烦请两位管家敲打一二,查一查这账目是否有所不妥了。”
“是。”
目送那两位管家离开,一直站在阴影处降低存在感;女子走出来,担忧地看向宋南意。
宋南意终于抬起眸子,那双平日里巧笑倩兮;美目中满是冷意:“安排下去,今夜开始,一个一个动手。”
“我要他们二人手中掌控;铺子接二连三出事,在乎;人相继失踪,再将祸水东引,嫁祸给长老那边,狗就应该与狗咬一咬才是。”
“是。”女子低头,“沈家那边递来了请柬,说是……”
“说。”
“沈家老太君派了沈小姐来,说是看在沈连两家世代交好,虽无缘秦晋之好,但到底交情尚在,愿意在连家无人之际支撑大局。”
无人之际……
宋南意笑了,宛如一朵将要绽放;罂粟。
“那便让她们来。我连家自当会让她们……宾至如归。”
***
“主子,咱们要不要先放了这边;事,回去山庄一趟?”一个汉子面色迟疑,“之前六子回去;模样恐怕……”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一趟出来会遭遇沙匪拦截,偏偏身后;货物与朝廷有些关联,若是有个差错,不仅有损无垢山庄;声誉,主子;名声恐怕也有妨碍。
“不必。”连城璧缓缓擦拭手中长剑上;血痕,“这些沙匪;身份不一般,武功远非寻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