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弘之的话音刚落,只见后排的那些抛杆车,都迅速地开始了运作,大竹被狠狠地拉下,装上石块,然后迅速地松开了那些拉着弹索的手,竹身猛地一抖,将石块投掷出,向了那些阵外的木甲机关人。 只是这种以弯曲大竹,再以弹力发射石块的操作,远远谈不上精密准确,因为石块的重量是不能完全一致的,受到风向,风力的影响也很大,而且大竹在经历了一次弯曲之后,再次弹出时的力量和弧度也小了很多,很多石块,足足比之前扒出的距离要近了十步左右,甚至是础在了正在混战的盾阵前方的那一线,要是再近几步,就要础到自己人了。 傅弘之厉声吼道:“调整抛杆,打得远点!“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拿起一把大弓,对着冲向自己,只离二十多步外的一个天师道总坛剑士,就是一箭射了出去。 这个剑士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他冲锋前来的时候,已经连斩了两个与之格斗的晋军峒蛮战士了,甚至兵刃都没有相交,直接身形一闪,避过刀剑的砍刺,然后就是一剑刺中或者是划过要害致命之处,这两个晋军峒蛮战士的鲜血溃得他满身都是,却没有让他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就要冲入晋军的弓箭手阵列,继而冲向傅弘之了。 朱修之大吼一声:“贼人休狂!“他的左手捞起了一张渔网,向着离自己五步之外的这个天师道剑士扔了过去,而在他的身边,三四个晋军的战士,也纷纷扔出了手中的渔网,这些东西,是为了捕获长生人怪物而特地准备的,这会儿,却是派上了用场。 这个天师道剑士厉声狂啸,手中的剑刃不停地挥舞着,把一张张扔向他的渔网,从空中就砍碎,砍断,化成片片碎布一样的网格,无法再把他身上给罩住,可是因为要挥剑格挡这些渔网,他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下来,从刚才那气势无前的突袭,变成了在原地的剑舞,甚至还一边在舞剑,一边微微地后退呢。 不仅是这个蓝衣剑士,其他的四五名跟他一起冲锋的天师道总坛剑士,也都是在边舞剑,割裂破坏这些扔过来的渔网,一边后退。 这几个剑士一边后退,一边咬牙切齿地叫嚣着:“看你们有多少网,老子全给它破了,然后再宰了你们这帮晋狗1“ 伟弘之走到了这阵列之前,看着朱修之等人不停地向这些剑士们扔出这些渔网,朱修之一边扔,一边急道:“弘之哥,这里太危险了,这几个妖贼服了药,不是正常人,我们很难与之正面对抗,你快先退,这里由我顶着。“ 傅弘之哈哈一笑:“剑舞的是不错,快要赶上拨浪鼓了,只是,这个东西,你们想不想尝尝呢?1“ 他突然拿起一个酒坛子似的东西,扔向了当前的这个蓝衣总坛剑士,而在他的身边,四五名护卫,也纷纷扔出了十余个这样的坛子,直击向了这几个总坛剑士。 当前的这个总坛剑士,面目狱狞,大叫道:“什么破坛子 他的话还在舌尖之上,就一剑击碎了这个飞向自己的坛子,顿时,空气之中飘荡着白色的粉未,如同一道巨大的烟雾,把这个总坛剑士笼罩其中,而很快,他的惨叫声就跟着响起了。 其他的几个总坛剑士也纷纷打破了这些坛子,把自己陷入了一片白雾之中,一股刺鼻的呛味,伴随着腐烂的味道,钻进了大家的鼻子里,朱修之放下了手中正要掷出的一张渔网,脸色微变:“这些,这些是石灰粉吗“ 刘真道点了点头:“不错,这些就是生石灰啊,这些妖贼武艺再高,也抵不过这些石灰粉糊上脸,他们的身上早就是满身大汗,生石灰撒到身上,遇水则沸,蚀骨腐皮,任他再高的武艺和身法,也救不了他们啊。“ 裴方明一边大笑,一边拿着两个木桶,这里面装满了水,就直接泼向了在地上翻滚的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天师道总坛剑士,吼道:“来,洗个澡,去去身上的这股子臭气与邪恶吧。 这一桶水泼到了身上沾满了石灰粉的天师道剑士们的身上,颓时就象是煮沸了的开水一样,在湿淋淋的白色雾气里,可以看到,这些天师道总坛剑士们,不仅是身上的皮甲和衣衫变得碎裂一地,连血肉也是跟雪花片一样,不停地从身上脱落,只一分钟不到的功夫,他们就在地上,失去了人形,变成了一堆,在石灰水的泡沫与难闻的气味中,泡着的一堆枯骨,他们身上的血肉,把这石灰水染得一片血红,伴随那正在腐蚀着的五脏六腑,即使是杀人无数的这些晋军战士们,看了后也无不动容,甚至有几个新兵已经开始呕吐了。 傅弘之的目光扫过了面前,这五六具泡在石灰水之中的枯骨,叹道:“要不是用了这些石灰战法,还真的不好抵挡这些吃了药的家伙呢,虽然是身为敌人,但死得这么惨,也挺吓人的,为了不影响我方的士气,快把这些残骨掩埋了吧“ 刘真道点了点头:“是的,这些东西看了好吓人,能把人给恶心吐了呢,弘之哥,我们有足够的石灰粉,来对付这些妖贼吗7“ 伟弘之的眉头一皱,他似乎透过这些白雾,可以看到前方的战况越发地激烈了,不停地有本方的近战军士冲到了盾阵一线,跟越来越多地飞进阵中的天师道总坛剑士们格斗,双方的百余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