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七百五十四章 贼军尽出儿为质(1 / 2)

众人听到了这个声音,全都脸色一变,本能地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个邪恶而沙哑的嗓子,让人无比地厌恶,甚至浑身上下会本能地起一身鸡皮疙瘩,可是阿庆嫂却是一声尖叫,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向了这个声音和方向,甚至在三十步外,面向内圈值守,也是为了防止她逃走的两个军士上来拦阻,却是被她一把就推倒在地,即使是竺灵秀,恐怕也很难做到这点啊,一个妇人在情急之下爆发出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胡隆世也是脸色微微一变,快步跟进,那两个给一下子推倒在地的军士似乎觉得挺没面子,从地上一弹而起,甚至来不及去拍屁股上的沙土,就想要去追拿桃花,却被胡隆世伸手挡在了身后,他们急道:“小胡哥,我们…………”

胡隆世摆了摆手:“没事,有我,她是跑不掉的。”

这会儿的阿庆嫂,已经跑到了栅栏的边上,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栅栏,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栅栏的木头里,暗红色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间流下,而她紧紧地咬着嘴唇,脸上尽是泪痕,声嘶力竭地对着栅栏外,百步左右的位置在大喊:“松风,我求你,我求求你,求你放了小虎,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胡隆世和桃花走到了阿庆嫂的身后,顺眼望去,只见栅栏外百步左右的地方,已经列起了天师道的军阵,一百五十步外,布下了密密麻麻,足有七八千人的军阵,一阵阵的服色各异,五花八门的盗匪军士,有身着羊皮夹袄,明显来自于陇右河西的羌氐部落,他们的头上扎着头巾,在额头两侧的位置打起了结,这正是关陇特色的白羊肚头巾,而每个人的手里拿着长短不一,五花八门的兵器,远远看去,就象是白花花的羊群,若不是手中的兵器闪着寒光,冒着杀气,还有那股子隔了百步都闻得到的羊膻味道,真的是会让人产生误解的。

与他们混编而行的,则是很多荆州本地的军士,他们身上套着皮甲,或者是穿着劲装,大多数人背着一张大弓,手里拿着长剑,还有些身披锁甲,装备精良的家伙,则是拿着大戟,显然,这些是以前荆楚士兵的基本装备,这些人明显就是以前桓谦的旧部,在这次天师道的反攻作战中,也是全部出动了。

陇西的马贼和荆楚的军士,加起来有六七千人,用着五花八门的方言,在不停地叫骂着,而在他们各阵的间隙处,则缓缓走来几十部人高马大的木甲机关人,足有这些军士的两个高,肩头架着劲弓,而胸口则摆着连弩,两只大木臂上,或是执着大木排作为盾牌,或是拿着长柄的大斧,大刀或者是长槊。

诸葛飞龙驾驶着一辆只有车身和两足的指挥机关人,在两个木甲机关人的护卫下,走在正中央,即使是陇右河西的马贼与荆州的散兵们,也很多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可怕战争机器,甚至停下了叫骂,张大嘴巴,看着这些庞然大物,从自己的身边经过,那些木甲机关人走路时,踏地时发出的轰隆隆的响声,以及大地的微微震动,恰似他们那加速的心跳。….

在这些可怕的战争机器,杀人武器和无情而残忍的军队之前,五十步左右的距离,离着晋军的栅栏,足有百步左右的位置,则是站着几个人,跪着一个人,松风道人脸上带着狞笑,手驻着一柄长箭,站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的身后,在他的身边,则是几个手持弓箭的天师道弟子,从他们一身的天蓝色劲装和牛皮甲,以及那高高的道髻,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绝不是那些马匪与楚军。

阿庆嫂在放声大哭:“松风,松风道长,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绝不会伤害我的孩子的,你答应会放过小虎的。”

松风道人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转头看起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微微抬起,似乎是在掐算着什么,长长的,黑黑的指甲让人看了一阵恶心,而他的声音,就象严冬中的寒风一样刺骨:“你不也是答应了我,要为神教做事的吗,不是答应了我,要用信号弹来告诉我们晋军首领的位置吗?我说了要放过你儿子,可是建立在你要为我们效力的基础上的,不过,你现在背叛了我们,一个人逃掉了,这就怪不得我不遵守诺言了吧。”

阿庆嫂不停地摇着头:“我,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我明明按你说的话,进了大泽村,还让你们看清楚了一路上没有陷阱,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攻击村子啊!”

周围的晋军将士们都投过来愤怒的目光,甚至有些人叫骂着抽出了手中的兵器,直对着阿庆嫂:“原来就是你这个贱人带的路,真该死,杀了她!”

在边上的一阵喊杀声中,胡隆世眉头紧锁,不停地做出下压的手势,而他身边的几个亲兵护卫们则站在阿庆嫂的身边,结起了一道人墙,以阻止有些冲动的将士们真的会下手。

胡隆世上前一步,对着栅栏外高声道:“松风,这个阿庆嫂确实是你们的奸细,刚才我们在审问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她身上带的信号弹,本来是准备按我们大晋的军法处置的,不过,她说她儿子在你们那里,才被逼着做这些事,我们两军交战,各凭本事,没必要去为难一个小孩子,我这里肯定不会饶这个妇人的性命,你把小虎放回来,我们摆开阵势厮杀就是,但你想用这个阿庆嫂来打探军情,制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