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规眼珠子都快直了,喃喃道:“这,这生儿育女,也有办法吗?”
刘穆之点了点头:“别说生儿育女让自己怀上,就连生的是男是女,有些家族也是可以办到的,谢家就是有非常有名的转女为男,变凤化龙之法,而贺兰敏,则是以前在天道盟当使徒的时候,也学到了这些相应的秘法呢。”
刘道规咬了咬牙:“不行,我并不需要这个,我们刘家有大哥和二哥生儿继承就行了,我本就是三子,并不需要承担家族繁衍的这个义务,而且,这些年来,我早就看淡了这些,能在有生之年全力助大哥成事,那就可以了。”
刘穆之微微一笑:“如果是要助寄奴成事,就包括了子嗣继承这些,荆州这样的大州,未来就得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而寄奴的兄弟,都要有子嗣流传继承爵位,不然的话,按爵分地这一块,就有可能会落到外人外姓的手中。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刘道规摇了摇头:“要按这样说,,大哥不止一个儿子,以后派别的孩子来接掌荆州就行了,比如义真或者义符,为何非要我生个儿子来继承接任呢?”
刘穆之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走帝皇之路,那权力就会是最危险的东西,尤其是帝位,寄奴的子嗣肯定不止一个,也肯定会分封就藩,但如果是有实力的皇子占了荆州这样的大州,又对皇位有野心,那可能会重演八王之乱的悲剧,所以,我个人认为,荆州如果是由你这一系的子孙,而不是寄奴的子嗣继承,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寄奴的目的不是真的当皇帝,千秋万代,而是要利用皇权的威严,先强行推行自己的意志,让人人平等这个概念深入人心,同时废除以前的那种君权天授的想法,最后还是要废掉整个皇帝的制度,这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刘道规笑了起来:“这确实是大哥的初心,一直也没有改变啊,我能理解,只不过,要是我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我们的子孙后代们甘愿也放弃手中的权力吗?要是他们也变成西晋八王这些人,又当如何?”
刘穆之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想,寄奴和我们应该是有足够的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凡事有先后,现在定下了先走上帝皇之路,就不要改变,因为,走这条路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消灭掉世家天下的基础和根源,同时开启民智,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和天子同样的人,同样有机会执掌大权,到了这步的话,那皇权也没有这么不可动摇了,世家天下,自然也会解体,不过,在这步之前,我们得让寄奴先坐上帝位才行,而你这里的支持,至关重要。”
刘道规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可你刚才还说是要庾家来荆州,由庾悦当刺史,而让刘希乐到湘州,两边制衡呢。”
刘穆之冷笑道:“那些不过是暂时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互相争夺,最后两败俱伤,一并可以把他们拿下,只是现在因为寄奴的实力不足,尤其是宗族的人丁不旺,二代全是婴儿,所以这十余年只能先把这些地盘交给外人外姓,以作权宜之计,等到这些绊脚石们都给清除之后,则可以以子侄来出镇各大州,以忠诚可靠的部将和少帅们辅佐,到天下各地的守宰和将校都出自刘氏一族后,天下才会真正地抛弃司马氏皇帝,以及在背后奉他为共主的各大世家。”
刘道规幽幽地叹了口气:“大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事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以心对人,这才得到了人心,你说的这些,全是权谋和阴暗之术,我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胖子,这样真的好吗?”
刘穆之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地表情,长叹一声:“这些当然不好,但凡可以用正道,以光明的手段夺取天下,实现自己的弘愿,谁愿意用这些手段呢,但是我们的这些正道之法,堂堂之术,可以打败正面的敌人,却对付不了暗中的那些阴谋家,他们可以用各种在世间存在几千年,世人早就习以为常的手法,利用各种法律的漏洞,或者是钻各种空子,来成为我们的阻力,我们明知乱天下,拖后腿的是什么人,却是无法将之清除。”
“自从建义以来,你大哥真正掌权,距今已有七年,这七年来我们无数次地尝试过和世家高门妥协,希望他们能真正地支持我们的事业,可换来的是什么?兄弟们费尽心血打下来的江山和地盘,又回到了他们的手中,甚至那些昔日里一起拼命的兄弟,也给他们腐化堕落,拉下水,成为他们一样的人。”
“南燕之战,如果没有世家的粮草,如果不是妙音亲征,坐镇军中以示谢家的态度,恐怕我们都得死在广固城下,而妖贼之乱闹得这么大,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有多强或者是有天道盟的支持,而是京八兄弟内部不和,无忌和希乐都是争功夺利自行其事,而他们抢功的原因,不还是自己想要借此压过寄奴,走上成为大世家之路吗?只要天下的人心还是想着自己当皇帝,当世家,还是想着骑在别人的头上,让别人为自己服务,那寄奴理想的天下,就永远不可能实现。”
刘道规咬了咬牙:“你说的很有道理,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我那脑子不太好使的二哥,有了富贵之后,也成为了为祸一方的蛀虫,大哥每次与我谈及此事,无不是深深叹息,只是,贺兰敏是绝世的妖姬,其腐蚀人心的本事,恐怕比起刘婷云,只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