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胤礽看着那些阿哥，一个个神色似乎比较凝重的样子。

“你们是死了皇阿玛，还是死了舅舅，脸色如此难看？”胤礽才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些人，“你们要是想死舅舅，正月里剃头也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剃了一点点，也没人知道。”

康熙帝嘴角微扯，瞧瞧胤礽说的话，这话像是一个皇帝能说出来的吗？

“老九，最近几天是不是很兴奋，有你额娘陪着你，开心吧。”胤礽还特意点了九阿哥。

九阿哥一点都不开心，他的额娘已经说了九福晋很多天，哪怕九福晋没有在他的面前多说宜妃的不是，可是他已经能感觉到九福晋的勉强。

九福晋最近还在九阿哥的面前，说不能把八阿哥府里的那个女子接回来，还要让九阿哥多去后院的其他女子那边，要开枝散叶。

其实九福晋也不想说这样的话，没有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总是去别的女人那儿。九福晋也想着九阿哥多在自己的面前，奈何宜妃很会说，好像九福晋独得九阿哥的恩宠，九阿哥不去其他妾室那边似的。

一次又一次被说，九福晋感觉特别难受，就只能让九阿哥稍微多去那些妾室那边。

九福晋以前不觉得宜妃有多难相处，靠近了，过于亲近，她就觉得宜妃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宜妃实在是事太多，难怪有很多人不喜欢宜妃。

因着宜妃是九阿哥的生母，九福晋不至于愚蠢地去说宜妃的不是。她不能当着九阿哥的面说，也不能在府里多说，得小心隔墙有耳，还有就是宜妃就在府里，九福晋不能保证宜妃就不知道她说的话。

“开心。”九阿哥只能保持微笑。

“开心就好，朕就是想你们这些儿子都开开心心的。”胤礽道，“你们开心了，朕才能开心，才能长命百岁。”

九阿哥可不希望皇帝真的长命百岁，就希望皇帝早一点废掉太子。皇帝一天没有废掉太子，其他人就很难名正言顺地登基。

“老八，你开心吗？”胤礽又问八阿哥。

“开心……”八阿哥也只能这么说。

“你额娘最近都在照顾十九，你也没有多过去，这样，也开心？”胤礽挑眉，“也对，你本身就没有多孝顺，对生母也就那样。你额娘关心谁，都比关心你强。”

八阿哥微微低头，为什么皇帝一直要强调他不孝呢？他要是不孝，他的额娘又怎么可能成为良妃呢。

可是八阿哥不能那样解释，他要是那么解释，皇帝必定会觉得他不顾念生母的生恩。

“你啊，记着老大，就不记得小十九，这也不对。”胤礽道，“小十九跟你生母，你就跟他不亲了？”

“不是。”八阿哥不敢说不跟十九亲，不敢说跟大阿哥亲，皇帝能不能别再问了。

“怎么，表情闷闷的？”胤礽问，“是不是也跟老九一样想额娘了？不过不可以哦，十九年纪小，身边离不开人。你以前都没有在你额娘身边长大，也总是去惠妃那儿，可见你也不是一个多想额娘的人。”

反复被鞭尸，就是这个感受吧，八阿哥不禁如此想。

康熙帝希望胤礽多说说其他阿哥，这一把火就别烧在他的身上，他最近灭了很多次火。

“太子啊，你是储君，也是当兄长的，等朕出京，你也当关心关心老八。”胤礽道，“长兄如父，这也是一份深沉的兄弟爱。”

康熙帝就想朝着八阿哥扔几块大石头，再把八阿哥扔进湖里，看看八阿哥会不会沉下去。还深沉的爱……康熙帝觉得还是算了，他对八阿哥已经没有什么好感。

八阿哥和九阿哥这些人就知道设计他，不，他们设计的是太子。

康熙帝穿到太子的身上，他无法把自己和太子完全分开，这些人现在为难的就是他。

“你也别不高兴，爱之深恨之切，打是亲骂是爱。”胤礽道，“太子，你说是不是？老八伤你深，那也是要敬重你这个兄长，想要当你的磨刀石。你可别调了一下，你变成他的磨刀石。”

“皇阿玛所言极是。”康熙帝点头，“定然让八弟感觉到深爱。”

“……”八阿哥只觉得太子和皇帝都阴阳怪气的。

“老八，你不能只跟老九友爱啊。”胤礽又道，“其他人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吗？”

“是儿臣做的不够周到。”八阿哥道。

“你何时周到过？也就是为了你的贤名，你周到。”胤礽道，“虚有其表。”

八阿哥闭嘴，他说什么都是错。

十三阿哥看到这一幕，又看向了四阿哥，他们这些人少说几句话为好。

胤礽倒是没有去说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他认为这两个人还不错。

“老四啊，你倒是可以不用多看你额娘，你额娘看着你的十四弟，哪里有空多看你呢。”胤礽道，“热脸贴冷屁股，你喜欢啊。”

“……”四阿哥不敢说，德妃到底是她的亲生额娘。

“若是老八有你的一分孝顺，朕也就不用让他额娘再养十九了。”胤礽道。

胤礽没说太子的额娘，那是他自己的额娘，康熙帝的原配皇后。他去说他死去的皇额娘，那是对他皇额娘的侮辱。

“你们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