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保对身后乐队成员表示了感谢，小跑下了台，然后站到陆昀升面前，“陆哥哥，我唱;好听吗？” 陆昀升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表达感想，旁边就冲来几个非主流，围着谢灵保邀请，“要来乐队试试吗？虽然歌词有点土，但你唱;真不错。” 他们说;很直接，眼神却格外真诚炽烈，“我们之后有个演出，你来看看吧！你;风格跟我们一定很契合！” 谢灵保面露犹豫，“可我一点也不专业呀。” 长发男走近两步，“你很有潜力，不发展一下真;可惜了。” 绿毛非主流挤开他，嘴上;唇钉灼灼发亮，他说;更直接，“你;声音已经把我俘获，你听到了吗？我胸腔里;心脏正为你跳动着！这是专属于你;节奏！比过去每一天都要快！” 他一把抓住谢灵保;手，摁到了他;胸口，“你感受到了吗？砰，砰，砰——” 一直沉默;陆昀升终究沉默不下去了，猛地起身，拽着谢灵保就走，“抱歉，他没兴趣。”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拉走。 站在车前，陆昀升有点尴尬。 他忘了自己;车被收了，眼前这辆不是他;，没车钥匙，门都打不开。 谢灵保：“......沈先生还在里面。” 陆昀升“啧”了一声，“走，打车回去。” 谢灵保笑了笑，“打什么车呀，走两步就是公交车站啦，我带你坐一回公交车吧，还能看沿途风景呢。” “公交？”陆昀升嗤笑，“你觉得我像坐公交;人么？” 谢灵保上下扫视，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和往常一样装逼。 简直…太适合了，一看就没有零钱没有卡。 “可我就坐啊，呜呜呜难道陆哥哥在嫌弃我？” 陆昀升：“.......走，怎么坐。” * 俱乐部。 沙发区只剩沈一流和黄旭还没走，两人看似都在悠闲;喝酒，但其中一个怎么看都喝;有点冷汗直流。 “咳，沈大少，我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喝完这杯就走了哈。咱们下次再约？”黄旭嘴上说着，脚已经踏出去了一半。 沈一流放下杯子，瞥去一眼，“别急啊，咱们聊聊吧。” 黄旭笑;比哭都难看，“聊，聊啥啊？” “聊聊，你眼中;谢灵保，是什么样;。” 黄旭：“......” 他好像站到了人生;叉路口，行错半分就是倾家荡产。 沈一流比陆昀升要难应付多了。 他可是出了名;沈八百，也就是有八百个心眼子，这心眼子还特小，别人踩他个脚，他就得把这人;脚剁了。 如果自己撒谎被他看穿，那看穿后;结果就是劳民伤财断脚也得断手，和谢爹;恐怖程度几乎成正比！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总觉得，你和谢灵保之间好像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事，以至于，今天你看到台上性情大变;他时，居然毫不意外。” 沈一流取下眼镜，慢悠悠地擦镜片，“抱歉，我在惊叹谢小少爷;表演时，还抽空用余光观察了一下你。” 他抬眼看过来，“你以前明明很厌烦他，提起他就恨不得挑出一万个毛病来，可今天，你看他;样子又是恐惧，又是欣赏，矛盾至极，你甚至还想鼓掌。” 不戴眼镜;沈一流变得更加凌厉，他步步相逼，带着和风细雨般;阴狠，“黄旭，你了解我;吧？欺瞒我背叛我;人，我会把他变成什么样，你应该见过不少前例。所以，你要这么对我吗？” 黄旭在高压之下，又突然想到了谢爹。 自己是从哪天开始正式觉得谢灵保是爹;？李瞬被扭胳膊那天？不，是谢灵保把他们所有人从小到大做过;所有坏事全部列举到一个文档里发过来;时候。 还附加了一句，“哇，旭哥哥，你居然因为嫉妒沈一流比你长得高，就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年扎坏了他所有新车车胎？听说沈一流现在还在悬赏寻找扎车贼呢，原来就是你啊。” 多年前年少轻狂;扎车行为和帮谢灵保隐瞒，哪种仇恨更深刻？ 黄旭选前者。 “哎，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黄旭叹气，“其实，我跟谢灵保私下约过。”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里面写满了故事;沧桑。 “就约在KTV。那天，他把我耳膜都唱裂了。” * 已近黄昏。 陆昀升第一次没有坚持自己;决定，跟着谢灵保上了辆从没踏足过;公交车。 他手脚僵硬地缩进座位，高大;身型格外憋屈，却没有在意，好像把所有事儿逼;情绪都压到了最底下。 他目不转睛，紧盯谢灵保;脸，问出了今天最想问;问题，“你以前为什么没给我唱歌？” 谢灵保眨眼，“没有机会唱啊，只顾围着陆哥哥转了。” 陆昀升又问，“你那种，很低，很哑，很恐怖;声音是怎么发出来;？” 谢灵保想了想，“就……这样，”他掐住自己脖子，“呃….呃……作出好像用肾在呕吐;使力样子，那个声音就出来了。” 陆昀升：“…….” “那首歌词，你是怎么写出来;？真;是你写;？”他问;锲而不舍，“你到底还藏了什么我不知道;？” 谢灵保无奈，“.......陆哥哥，只是一首歌而已，小学生都会写。我那个词，跟小学生也没差别呀。”他耐心解释，“你听着可怕，但灵保只是模仿了摇滚;艺术风格，灵保又不是真;那么变态，杀来杀去;，咦.......想想就吓死人了，晚上都要做噩梦;呜呜。” 陆昀升沉默半晌，开口，“你今天在台上;样子，我很喜欢。”他靠近，“以后能不能经常那样？” 谢灵保捂嘴惊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