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跪在案前的林白青抬起头,巴掌大的脸儿无辜而乖巧:"我不累的。" 但她越这样说,三爷就越是气的毛发倒竖。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在顾家,是可以在公立医院工作,赚钱的,是为了报顾家的救命之恩,为了承顾家的族业才在这儿要选个丈夫的。 但你瞧瞧这些衰孙,是怎么对待她的? 三爷气的浑身发抖,干脆说:"白青,我看他们兄弟翅膀都硬了,也看不上灵丹堂那点小店了,咱们也没必要上赶着,药堂,你自己干算了!" “爷爷!” “三爷!” 任大小伙大吃一惊。 尤其顾卫国,他觉得也太可笑了,就因为自己身上臭两位爷就把他排除了。 这也太冤枉了吧,他身上本来没那么臭,是蔡三婶泼了他一身脏呀。 他心里觉得委屈,就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但正好这时有个远房的伯伯来烧香,进来了,三爷厉吼:"都给我出去!" 顾卫国不愿意,还想往前凑,顾卫军推了一把,他只好出来。 “总共就我们仨,两老这啥意思啊,谁都不选?”出了门,顾卫国说。 顾敖文翻白眼:“你不整天忙着在找劳力士嘛,连个澡都懒得洗,臭成这样,要我是白青我都不选你。” 顾卫军觉得这俩人简直有毛病,他说:“不选正好,把灵丹堂卖了大家分点钱不好吗?” /> 呵,三兄弟全臭了。 林白青想的是,就现在两位爷还非逼着要她选个人,她就提要求,放过侄子,委屈一下小叔。 但那得是俩爷犯难了,为难了,主动问她她才好说。 他们主动提,就会一力压下那帮想卖药堂的叔伯们,也会帮她说服顾培结婚。 如若不然,就将是林白青一个人对抗整个顾家。 毕竟灵丹堂的价值摆在那儿,几位爷对她也很不错,还有养育之恩,而她将要拿到的,是顾家所有人要到二十年后才能意识到有多珍贵的财富,非到万不得已她不想那么做。 草草吃了点午饭,五爷头疼的厉害,面色煞白,冷汗从鬓角往脖子里灌,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林白青洗了个手,就替他扎起了针。 三爷有些困, 眯蒙着眼睛说: "白青, 我看顾家这孙子辈没一个像样的, 这样吧, 灵丹堂你先收拾起来,婚事让我们再考虑考虑。” 跟三爷交换个眼神,五爷也说:“你也不是非得立刻选个丈夫出来,先把药堂收拾起来,就按你自己说的来收拾药堂。” 听这口气,俩位爷要推翻婚事,把灵丹堂直接送给她? 那当然不可能,毕竟当初商议婚事的时候可是专门请了律师,还做过公正的。 老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孙子们也就乖觉了。名人及了好人的醉气,孙子门也就算见了。 一整天都有客来,大家也不聊别的,各司其职当大孝子。 东海人服丧皆是百天,百日烧孝服,孝服一烧丧事毕,就该商量正事儿了。 顾卫国因为有那个梦打底,心里虽然紧张,但还是很自信的。 那个梦太真切了,他都梦到林白青当众指了自己,还梦到他成了东海市的首富,林白青在成了他妻子后,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煲养生汤,他的钱多的花不完,而且不论怎么看,她都只能嫁给他。 老人们想耍性子,发脾气就让他们发吧,大不了忍一忍,反正到了晚上,这桩婚事他们必须要定。 所以他并没怎么操心已经板上钉钉的婚事,反而又在想劳力士。 而到了晚上,几个孙子以为要定婚事了,结果两位爷再度惊掉了他们的眼球。 >三爷眼看着最后一件孝服也烧了,掏出存折说:“白青,这是灵丹堂的存折,密码你是知道的,从今往后灵丹堂的财权由你来管,凡事也都由你自己决定。" 林白青愣了一下,仿如做梦一般。 遗嘱敲的细,师父给她争了八成的净利润,是不跟丈夫分享,只属于她的婚前财产。 但三爷和五爷坚持,把财务管理权争给她未来的丈夫了。 也正是因此,上辈子顾卫国耍赖,顾培拿着遗嘱上门,帮她争到了所有的利润。 但俩位爷把财权交给她,那以后不论谁当她的丈夫都没关系了呀。 财权掌握在她手里,男人于她,不过是个废品罢了。 折子上有一万八,是灵丹堂这些年积攒的现金,也是林白青的陪嫁。 上辈子三爷把它交给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