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燃知眼圈通红,音量大了些:“先生......”
“嗯。”
方燃知无法抑制哽咽。
“我,我刚才......是不是,有很听您的话?”
陆霁行心都碎了:“嗯。”
“我没有......没有逃跑。”
“嗯,”陆霁行道,“只只很乖。”
两颗眼泪从方燃知的下眼睑继坠落,他说:“先生......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等,等段时间再说啊。”
“不可以,”陆霁行哑声回应,“就今天说。段时间你会更抵触,更不愿意依赖我。”
方燃知到绝望,控制不住眼泪的流淌。
他努力这么久,先生都跟他领结婚证了。
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求您......不讨厌我。”方燃知含糊不清祈求。
“我爱你。”
“......”
抽泣戛止,寂静无声。
泪眼模糊的黑眸,惊疑不定看着陆霁行,仿佛没听清,不明白。
陆霁行双手去抄方燃知的后背与膝弯,不允许他躲,轻声却坚定说道:“只只宝宝,我爱你。”
“我是你的丈夫,法律与事实婚姻上的配偶,你必须信我,倚靠我,明白吗?”
反应缓慢的静默片刻,方燃知抱住陆霁行的脖子。
他像是憋狠了,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似乎是把这辈子受的委屈都哭掉,哭没。
陆霁行的大手抚着那道颤抖瘦削的脊背,抱着方燃知上楼。
“咔哒。”
重新将门反锁。
想到某名字,他面目一片冷然。
——汪秋凡必。
*
当街暴打汪秋凡,又捡了他的手机,删了他的电脑备份后。
陆霁行便在等。
他知道汪秋凡每月都会找方燃知钱。
在等一月后的时机。
如果那时汪秋凡没有勒索方燃知,就几乎证明他手上的视频已经全部丢失。
没有多余的备份。
果然,汪秋凡2000万那天算起,一月后,他并没有现。
陆霁行便知道,掌控权已经在他手中。
他可以动攻击了。
......
从在警橘见到陆霁行,汪秋凡的心中就很不安。
当天发生冲突的街道已经被翻了遍,手机没找回来。
那款手机的型号太老,他没办法在新买的手机上登录所谓的账号。
况且他也没这玩意儿。
更糟糕的是,电脑的无法修复。
一夜之间,汪秋凡手里所有的筹码荡然无存,本来这些可以保他至无忧。
他愤怒、怨恨,恨不得在梦里杀了那叫陆霁行的男人。
汪秋凡有两孩子。
16岁的儿子叫汪如杨。
18岁的女儿叫汪茹月。
他们两从没了母亲,所以汪秋凡是好父亲——对他的孩子来说。
汪如杨跟汪茹月每月都有高额的零花钱。
一人还有一套型别墅。
汪秋凡忘记了他是从什么时候沾上的赌博。
等红花福利院无钱支撑,倒闭关门,他还欠了许多债,汪秋凡才意识到。
他应该是掉进了一深坑。
这坑诱导凡人往下跳。
赌博程中,输了钱想赢回来,赢了钱还想继续赢。
恶性循环,周而复始。
汪秋凡越输越多。
从好几年前开始,他就没有再跟己的儿子女儿一起住,每月只给他们打钱。
怕有时候输钱还不上,勒索方燃知不及时,那些人找到他的孩子。
有汪春平的保护,没人知道汪秋凡的孩子是谁。
有汪春平的关系,汪如杨进了全市的重点高中。
汪茹月亦是,今年大一,在名校里。
他们靠着爸爸的钱,伯伯的权势,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住别墅,上重点名校。
汪秋凡像只阴沟里的肮脏老鼠,躲在一连监控设施都不齐全的破烂区。
被当街暴打都拿不对他有利的证据。
遇到陆霁行,汪秋凡虽对他的眼神到恐怖颤抖,他回到家后生活照样。
似乎没什么变化。
心终于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