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楠去学校拿了个毕业证,处理了一下毕业的事情,顺便和班上的同学们一起拍了一个毕业照,就马不停蹄地溜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B市了。 这一次S市花滑队当然不止黎楠一个男单出战,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单和一对双人滑。 女单和冰舞这一次没有人去,曾经和黎楠一起去青邀赛的严小枫、章鹏、米佳佳三人都升组去了成年组,现在还留在青年组的就剩下黎楠了。 还真是时间飞逝啊。 为了照顾黎楠晕机的毛病,这次队里选择的交通方式是绿皮火车,S市花滑队不愧是‘豪门’花滑队,有钱到直接给他们买了绿皮火车的高级软卧车票,两人一间,舒适地恨不得在火车上呆一辈子。 当然,也就是黎楠这种种子选手会被特殊照顾,换成其他人,那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黎楠和丁建国在一个车厢里,虽然黎楠现在的行为收敛了很多,但丁建国还是不放心把他和别人放在一块,总觉得一个看不住,黎楠又惹是生非去了,干脆就时刻绑定在一起,丝毫不给黎楠有任何搞事的机会。 黎楠对于丁建国的严防死守很无语,他真的很想说自己也没有那么能搞事,只是过往的劣迹累累,让黎楠的保证完全没有可信度。 绿皮火车的时间比飞机长很多,在车上经历了二十几个小时候,终于在第二天到达了B市。下了绿皮火车,黎楠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一只手被用丝巾系着,另一头拽在丁建国的手中,像是被拴住的小猫小狗一样。 黎楠: “也不需要这么夸张吧?” 丁建国振振有词: “你不懂,现在B市发展可迅速了,火车站里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就会走丢,万一你被拐卖走了怎么办?我既然带你出来,就要对你负责!&a;#34; 黎楠投降。 比起才投入使用不算久的机场,B市的火车站确实人挤人,黎楠被涌来的人群挤来挤去,好险没真的走丢,挤出人群的时候,黎楠整个人都是狼狈的。 出了火车站坐上大巴车,一行人前往了这次冰协替他们安排的酒店下榻。 第二天一早,黎楠准时起床。跑到酒店阳台上开始活动身体,做最基本的拉伸运动。 旁边的阳台门被拉开,走出一个男生,伸了个懒腰侧头看了一眼黎楠的位置,打了个招呼: “早啊黎楠。&a;#34; “早啊,蒋东哥!”黎楠也礼貌地回应了一声。 蒋东就是这次和他一起从S市花滑队来的男单选手,年龄比黎楠大上一岁多一点,是去年加入花滑队的,之前一直在俱乐部里练习,能力还不错,就是这个人吧…… “啧,这酒店的环境太差了,其实要我说啊,我们还不如去住市中心的那个五星级酒店,贵是贵了一点,但服务态度和环境都很好,哪里像是这个……”蒋东露出了一丝嫌恶的表情, ”我昨天晚上睡觉都不舒服,不会是床上用品不干净吧?&a;#34; 黎楠:..…又来了。 这位蒋东大兄弟是典型的富家子弟做派,和黎楠家这种半路起家的地产准暴发户不同,人家据说是传承了好几代的世家人,祖上还出过什么什么王孙贵族呢,反正吹牛逼不要钱,黎楠一律把这位蒋东大哥的话当成放屁。 不理会就完事了,何必和他斤斤计较? 黎楠笑呵呵地嗯了两声,然后加快了动作,快速地完成一套动作中剩下几个,然后和蒋东大哥告别,避开了他的各种抱怨,心累地回了房间里。 此刻丁建国也睡醒了,正在洗手间里剃胡子,前几天剃过的胡子又乱糟糟地长了出来,让丁建国不得不隔几天就收拾一下自己的胡子。 黎楠之前一直不知道,直到后来有一天丁建国提起要出国回老家一趟,黎楠才知道他这位拥有典型华国人名字的教练,其实是中俄混血。 黎楠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后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丁建国长相也很‘熊’国人啊,眉眼深邃,体格高大,体毛旺盛,尤其是胡子茂盛,这还是他隔几天就剃一次胡子的结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从来不剃胡子呢! &a;#34;你刚刚在阳台叽叽喳喳和谁说话呢?&a;#34;丁建国一边剃胡子一边问。 “还能有谁,住在我们隔壁的只有蒋东啊。”黎楠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修身运动服,今天只是内部测试,就不用穿正式的考斯滕了。 “他啊……”丁建国眼中同样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和黎楠一样,他也无法接受蒋东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毛病。 作为S市原本的男单主教练,本来蒋东也该由他一起带着,不过在去年谢泽之拿下冬奥奖牌,吸引了不少男单加入花滑队后,丁建国就辞去了主教练的身份,虽然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