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楠最终也没能琢磨出来谢泽之的意图,他想要提出借钱给谢泽之,到最后也没来得及说出口,晚上睡觉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一天顶着一对堪比大熊猫的黑眼圈起床,还惹来了不少关注。 王敏慧一见到黎楠,就脱口而出:“不是,你昨晚做贼去了还是打架去了?这眼圈乌漆嘛黑的!” 说完王敏慧就摇摇头,“不对,和你住一间房的是谢泽之,那人肯定不会和你打架,说不定都不会和你吵架呢!” 倒不是王敏慧觉得谢泽之和黎楠的关系好到两人不会吵架,而是基于谢泽之的性格做出的推测,毕竟谢泽之那样子的,和他吵架估计他会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你看,一直盯到你吵不起来自己认错为止。 噫,可怕! 挥撒了脑子里想得乱七八糟的事情,王敏慧看着黎楠,眼神中都带上了几分古怪,“所以,你昨晚是去做贼了吗?” 黎楠对着王敏慧翻了一个白眼,“姐,你是我的姐,你能不能想我一点好啊!” 王敏慧摊手,“要不然你这黑眼圈咋解释,总不能是参加集训太激动了晚上睡不着吧?” 这么一说,黎楠还真的有可能因为集训激动的睡不着,毕竟这是黎楠升组的第一年嘛,就已经参加了冬奥的集训,甚至还是最后竞争名额的种子选手,能不激动一点吗? 黎楠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没,就是在来的飞机和大巴上睡了太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他昨天确实是睡了一路,晚上会精神得睡不着还真不是奇怪的事情。 闻言王敏慧拍了拍黎楠的肩膀,“那你今天悠着点,赶紧调整好,听说这段时间的训练可不轻松,别练着练着晕过去了。” 黎楠按了按自己有些抽痛的太阳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真正开始训练后,黎楠才知道他真的低估了这次的集训。 因为上来就让他们进行了负重十公里长跑。 十公里不是一个小数目,更别说是负重长跑了。 还好他们都是运动员,花样滑冰对体能的要求也很高,他们的项目中都有长节目,成年组的长节目比青年组的要求更高,如果没有足够的体能,甚至都没有办法滑完整场比赛。 就算这样,他们跑完十公里后也累得不行,尤其是后半程,那喘得活像是肺部破了个洞似的。 结束了负重十公里的跑步,上午的训练还没有结束,他们开始了陆地训练。 在花滑的训练中,陆地训练也不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按照项目的不同被分成了四个大组,黎楠所在的男单大组被一起拉到了当地的一个体育馆中,一人分了一个杠铃片,开始负重仰卧起坐以及负重转体。 一个上午的训练结束,黎楠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穿的运动服是湿了干干了湿,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好不容易放饭了,黎楠饿得前胸贴后背,吃完就被通 知下午依旧是体能训练。 黎楠:…… 黎楠的两眼逐渐暗淡,心死了。 来的时候也没说冬奥集训这么累啊?这半天的训练量,都快赶上他之前一天的量了吧? 中午洗了个澡睡了一觉,感觉还没睡够呢,就被谢泽之拖起来了。 黎楠困得想要毁天灭地,但一看到喊他起来的是谢泽之,那股火不知不觉地就散了。 没办法,谢泽之是他的衣食父母,给做饭的,不能发脾气。 只能认命爬起来继续训练。 一天的训练结束,黎楠是身体累,心也累。 这个训练量是真的没得说,比起他之前两天的训练量还多,偏偏不让他们上冰。 第一天,陆地训练。 第一天,陆地训练。 第三天了,还是陆地训练。 偏偏一天比一天还累。 这日子没法过了! 等他们快要忍不住问出来的时候,终于给他们安排上冰了。 但不是什么练习跳跃之类的,而是练习规定图形。 黎楠翻了一下发下来的材料,和他之前特训时候使用的规定图案没差多少。 想来这一项也是在练选手的用刃。 规定图形确实是磨用刃的办法,但这个确实很枯燥,反复重复着图案,还得随时控制着脚下的冰刃,不能像是体能训练一样放空脑子,累死个人。 一个上午的时间,原先还吵着闹着要上冰的人,全都不说话了,甚至想要回去继续体能训练。 黎楠还好,和别人不一样,他因为用刃粗糙,经常被教练抓着去做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