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觉得没必要，元筝和冯燕燕性情完全背离，能相安无事就谢天谢地。如果是她遇到合不来的朋友，可能会立刻放弃，但冯燕燕确实朋友很少。

冯燕燕的委托，她还是要试一试。

首先，方行也要征得冯燕燕的同意：“可以简单提一提令尊令堂吗？”冯燕燕的性情和她的父母不无关系。

“可以呀。”冯燕燕没觉得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聊的。

方行没再坚持让冯燕燕和劳飞飞分手，根据方行对冯燕燕的了解，冯燕燕优柔寡断的时候是优柔寡断，打定主意以后就是谁劝都不听，包括她这个十年闺蜜都说不上话。

方行趴在床上想措辞，虽然很晚了，但是她受人之托做“和事佬”，就和她对工作的态度一样，不论结果如何，还是要努力一把的。

方行给元筝发消息：“睡着了吗？”

元筝迅速回：“睡着了。”

方行把燕燕发的拥抱表情发给了元筝：“就知道你还醒着，你什么都好，就是心软偏偏嘴硬。”

元筝看起来处理事情干脆利落，但是方行印象中：“哪次和朋友有矛盾，你不得失眠啊。”

她们以前读研在一个宿舍的时候，元筝就有这老毛病。幸好她们宿舍其他女生和元筝都不是一个专业，元筝只要一头扎在实验室，就能避免和她们面对面。

那个时候方行和元筝关系也不好，方行也是一头扎在实验室的人，她们就像两条平行线，谁也没想到多年后会成为好友。

元筝回了一句苦笑：“我被她气的头疼，有的女孩子是男友劈腿被蒙在鼓里，她倒好，什么都清楚还能忍，方行你们以前大学时候认识，她就是这样吗？”元筝发了一长串吐槽还不算完，又问，“你们怎么会成为朋友的，你们就不是一种人！”

元筝眼里方行和冯燕燕的亲密就像一个谜，方行因为冯燕燕的同意，决定透露一些往事给元筝，毕竟现在大家都是朋友，彼此的生活经历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有助于更了解一个人。

“燕燕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方行斟酌着说，“她的父亲喜欢各种娱乐会所，走肾不走心那种。”

“就是那个‘抠老板’？”元筝还记得冯燕燕的爸爸就是方行和薛晓敏看不上，背地里吐槽的“抠老板”。

“对，”方行承认。

“抠老板”的行为多多少少影响到冯燕燕，劳飞飞的行为也不过是弱化版的“抠老板”。甚至因为劳飞飞只有一次和其他女人上/床的行为——至少冯燕燕只抓到一次，劳飞飞在冯燕燕心里，比她自己的爹要好的多。

“冯燕燕母亲呢？”元筝不禁问道。

方行说：“在家。”

冯燕燕的母亲对于她的父亲的行为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在冯燕燕的成长中，见到的夫妻模式是她的父母。

根源不是冯燕燕本身，方行对冯燕燕就多了一丝包容：“骂她不争气的人多了，我们大学那时候一个宿舍的人都对她恨铁不成钢，燕燕那时候的男友全靠她的奖学金当生活费。”

元筝叹为观止：“她还有个扶贫的爱好？”

方行被她逗笑：“所以呀，现在的男朋友，从来不问她要钱要东西，每次都是劳飞飞送冯燕燕仪式感，燕燕过生日和情人节都会送礼物，而且是冯燕燕的专属司机，随叫随到，在燕燕心中，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不是方行乱说，是冯燕燕就是那么夸张，不止一次跟她炫耀男朋友有多好。

“难怪她那么依依不舍。”元筝大致也能理解李燕燕对男友的依恋。

不考虑劳飞飞和冯燕燕交往的时候会偶尔和别的女人玩一玩，他就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友。

“我们那时候可真是没少骂她啊，”方行被勾起大学时候的回忆，感慨，“全宿舍都不喜欢她的为人，但是说到底只是室友，连家人都不是，总不能天天盯着燕燕骂，所以大家也就不和她计较。”

说到底那是冯燕燕的私情，冯燕燕也没有强迫她们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宿舍生活中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从来不向除了方行以外的人求助。

她们宿舍的女生也都是拎得清的人，对于冯燕燕和男友的金钱相处方式，一开始还好劝两句，后来见冯燕燕也不会改，就都选择了有意见保留。

元筝：“幸亏她也算是个小富二代，能供养男朋友几年，不然被吸血的渣都不剩。”

“是啊，”方行也很感慨，“毕业后同学有很大一部分不再联系。”

在学校的时候还想着都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看不惯也没必要撕破脸，各奔东西以后就不用了，冯燕燕跟方行说过，她跟其他室友联系，电话都打不通，估计是被拉黑了。

“同时拉黑她的还有她当时的男朋友。”

那个被冯燕燕养了四年的男人。

元筝：“……”

元筝有些同情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二傻子冯燕燕过的还挺惨的。”

“嗯。”方行同意。

元筝有些软化，看样子冯燕燕对方行的委托能完成。

元筝却突然问道：“方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你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