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如好好休息来的实在。

但他们不能中途退场，本来就是来晚的一批。

“扶我去洗手间吧。”原慎思不是两三杯就能灌倒的主，他没有醉，他知道什么时候让自己成为焦点，什么时候神隐。在他敬过一轮后，现在是其他人交流的时刻，他不能占据别人的时间资源。

而且退一步能和方行独处，更值得珍惜。

方行是以为原慎思撑不住想要吐出来，两人虽然想的不同，但好在结果一样。

方行拉着原慎思的手一起离席。

在洗手间门口，方行又萌生“来都来了”的心理，外加她本来也不打算进男盥洗室，自然而然地放开了原慎思的手，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原慎思：“……”

左手揉了揉右手心，原慎思顺从了方行的意思，各自去各自该去的地方。

方行进入女盥洗室正好看到薛晓敏在对着镜子整理着装。

“还好吧？”方行关心薛晓敏，因为迟到的缘故，薛晓敏也多喝了两杯。

“没关系，迟到了嘛。”薛晓敏该认的错误也认。

方行点头，同时把导师让她传达的话传到：“听说咱们公司年底要对下游合作方评级，我们两个尽量别掺和。”

薛晓敏听懂了：“要清理了吧？”

市场在收缩，大大小小的企业却有那么多，外加每年都有优秀的创业者杀入战局，公司想要和一批越来越差的老合作方终止关系。

方行和薛晓敏都有些唏嘘，不止她们在竞争，竞争无处不在。

薛晓敏说了句在门口在方行，顺便帮方行拿一下手包，女生有个奇怪的行为，就是喜欢搭伙上厕所。

这个习惯能从学生时代一直保持到职场。

轮到方行对着镜子打理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听到门外的声音。

师弟安离发现了薛晓敏等在门外：“这是方行学姐的包吗？”

薛晓敏失笑：“你还真是对方行上心，”遗憾的是，“可惜她对你没那意思。”

师弟还年轻，说起来不好意思：“晓敏学姐误会了，我也没那意思。”左右看看，发现一时没人，低头对薛晓敏道，“我不像你们女生方便，可以随时随地和方行师姐套近乎，我只能靠自己。”

薛晓敏越听越不对，蹙眉：“你什么意思？”

师弟声音更小了：“让我帮方行师姐拎包吧，主要是想给老师留个好印象。”说着向薛晓敏使个眼色，大概是想薛晓敏帮他保密。

薛晓敏懂了，但是她宁愿没懂。见安离还不死心，晓敏索性敞开了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就把老师看扁了，把方行也看扁了，更看不起我。”一时间竟有些义正辞严，“是，方行是我们老师的女儿，但是老师有什么工作机会不都是发给我们所有人看吗？”

方老师有个亲弟子群，就叫“方家大军”，进群的都是同门，方老师每天都会把他的圈子里的人脉和工作机会推荐给学生。

“老师把行业资讯发给我们，方行也是自己一个人拿着简历一路杀进面试的。”这一点薛晓敏最清楚不过了，“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方行也没被特别的优待过啊。”

反而因为她是博导的女儿——邻居不一定了解博导这份工作，只说她是大学教授的女儿，是老师的女儿，每次成绩稍微下降，言辞间就对方行带着嘲讽。

方行从小就活的压力很大。

但方教授辅导小学的方行做功课，和其他认字的父母辅导孩子功课也没什么区别，忍着别跟孩子发脾气就行。

等到上了大学，方行按学校规定去住校，方教授也管不到她。等到博研的时候，方教授是行业最知名的教授，方行还是找了自己更心仪的导师。

在同一个科研项目的时候，方行谨记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免得招惹是非。

安离红了脸：“师姐你小声一些。”他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薛晓敏偏不让他如愿：“你敢做不让我说吗，”更何况，“还有，你是觉得我和方行走得近是在套近乎，告诉你，我薛晓敏就不是那样的人！”

晓敏说的掷地有声，师弟羞的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方行一直站在女洗手间的镜子前，距离门口很近，安离只是最初眼睛没有往女卫瞟才没有发现，等他发现的时候，方行已经看了很久的戏。

方行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安离也把握不准方行怎么想的，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师姐，我不是有意的！”

方行点头：“嗯。”

今日对于安离来说大约是不宜出行。

直到安离走了薛晓敏还没消气：“什么人呐，现在的小年轻都在想什么。”

方行劝道：“别生气，没必要。”

薛晓敏是在替她抱怨：“真是的，毕业答辩的时候实行回避制度，和老师关系越亲的人，老师越说不上话……你还不是都得了优等。”

方行摇头：“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你我互相了解就好了，他只是个不熟悉的人。”方行眼里的安离只是个认识的人而已。

薛晓敏有部分懊悔：“我之前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他也挺有意思，你和他也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