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路，我就会跟在哪条路，你没有发现吗？”

没有，方行很晚才知道原慎思的付出。原慎思了解她的爱好，她的生活，并且在包容她，那时的她全然不知。

而原慎思以为她能发现，以为她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看着眼前这个他暗恋明恋很多年女人，原慎思无奈：“难怪唐总欣赏你。”

是的，她和唐总本质上是一样的。唐总把他们这些优秀男女作为资源，方行也是。原慎思如果喜欢薛晓敏，她会成全。原慎思如果喜欢冯燕燕，她会成全。甚至，如果元筝再离婚，和原慎思好了，她大概率也会祝福。

“那是因为你太优秀。”方行弱弱地说，希望原慎思听出她的恭维。

原慎思听出来，却没有显得高兴：“在你们眼里，什么不是资源？”

冯燕燕也跟方行说过把人当资源，属于不尊重人。可是方行想说，自古以来都是。人才是资源，要放在合适的位置。美貌是资源，可以捧起来当明星赚钱。

冯燕燕当时恋爱脑才想不明白。

方行没想到，原慎思在感情方面的脑回路居然和恋爱脑同频。

原慎思也发现了他和方行对一件往事的认知偏差，假设道：“这几年，也有追求我的优秀女孩，如果我答应呢？”

方行斩钉截铁：“那我们早就一刀两断。”成了陌路人，没有丝毫关系的两个人。

毫无疑问方行会做到。

可她猜不透原慎思的心思。方行的心里有了原慎思，难免畏首畏尾：“没有如果……你没答应别人。我们，很好。”方行不知道如何表达现在的她对原慎思的喜欢：“你可以不生气吗？”

对于方行小心翼翼的提问，原慎思沉默不语，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我没有答应，你后来还是，”他提起“分”这个字还是会难受，“我没有答应，你也要……分啊。”

是的，方行到沪市的那一晚，原慎思没有答应薛晓敏。拒绝的明明白白，晚上还送方行和醉酒的闺蜜回酒店，结果一样是方行宣布他们分手了。

方行：“……”

当时用的理由还是冯燕燕吐在原慎思的车里，方行因为愧疚想分手。

当时的方行也没料到她有一天那爱上这个男人，爱到想主动求婚。

“方行，”原慎思望着空地：“我看不透你，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前的我，以为感情的世界很单纯，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就是了，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上学时，方行要他隐瞒冯燕燕的私情，他没有和任何人透露；方行想要创业成功，他也替方行做到了。

方行还要分，原慎思迷茫，他不知道方行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们处于什么状态。

“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原慎思还是做出了和电话中一样的决定。

…………

“然后你就走了？”冯燕燕尖叫，这个时候方行在她妈医院对面的酒店，元筝也在。薛晓敏还在京市，没有参与她们的聚会。

“是啊。”总是冷静的方行，此时恹恹的。

“你傻。”冯燕燕又一次恨方行木头脑袋：“走什么，想不出别的招你就哭呀！一哭二闹三上吊总会吧，不会的话，没看过电视吗？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跑吧？”平时柔弱的冯燕燕理直气壮地支招。

“你以为都是你呢。”元筝不客气地嘲讽：“就会哭。”

放在以前任何时候，方行都认同元筝的话，哭不能解决问题，除了今天。

今天的方行感到挫败无力，她想不起怎么从原慎思房间离开的，她只记得非常不想离开。

别说哭了，她当时甚至想求……

方行说出诉求：“我不想失去他。”

方行的样子太可怜，冯燕燕指责她不会处理感情的话没忍心说出口。摸了摸方行的头，冯燕燕道：“好，我们行行受委屈了，咱们一起想办法。”

冯燕燕仗义地发挥特长，帮方行分析问题。分析来分析去：“说到底，是晓敏的错。”冯燕燕平时怕薛晓敏，可是今天薛晓敏没有在现场，她就无所畏惧。

“她为什么那么冲动，那可是好朋友的男朋友，她就不能忍一忍吗？”冯燕燕又想起因为她骂薛晓敏而被薛晓敏精准报复的往事，逞完威风对元筝和方行说：“别告诉她，我背后骂她了。”

方行无意识，没有灵魂地点着头，元筝对冯燕燕说了句：“你放心，我们没那么大的嘴巴。”

方行虽然无力，基本的逻辑能力还在：“不是晓敏的问题，我还想过你和他。”

“啊！”冯燕燕尖叫。

元筝善于发现问题的隐藏本质：“我来替你们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