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行和原慎思的缺陷。方行和原慎思都是偏向一本正经的人，无形中生活少了许多情趣。

现在的方行，轮到她面对原慎思的不言不语无计可施。原慎思以前面对滴水不漏的她，也是这么无奈吧。她们都太独立，离开对方，完全可以活。

不依赖对方，也不联系对方。

她努力想：要不要克服羞耻心？克服要脸这个心理障碍，按照冯燕燕的说法，去跟原慎思撒娇，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

而飞机，不知不觉抵达在意大利。

给方行接机的是个老熟人，克里斯。

克里斯作为总部特助，最近被安排了新工作，接待新升职的区域负责人的衣食起居。

“行，我主动申请的。”克里斯说。

方行想起来克里斯喜欢直呼她的单名，但是方行记得他们公司中外工作人员交流的时候，更喜欢称呼她的姓。

也就是别人都叫她单字“方”，唯独克里斯称呼她为“行”。

克里斯也曾经对她说过一段不明不白的话，方行以为是对自己有好感，立刻原地说有男朋友拒绝了克里斯。当时的克里斯说是方行误会了他，方行不在意有没有误会，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希望大家在工作上还是好好合作，不要扯后腿。

这一回方行还是明确感受到克里斯的殷勤。她记得克里斯出身欧洲老豪门了，名头是总部特助，其实是合作人的关系。不理解克里斯对她一个小小的员工有什么企图。

方行还没自信到认为自己能迷倒克里斯。

但克里斯看她的眼神却是那样热忱，并且邀请方行一起看秀。以前也邀请过，方行以自己不懂艺术为理由拒绝。

今天克里斯是东道主，本就是他负责招待方行，再拒绝似乎不妥。

意大利作为艺术之国，似乎也很满意国际对自己艺术氛围的评价，对待艺术珍而重之，秀场大且设计独特。方行和克里斯入场时，媒体已经多如繁星。

方行认识的名人不多，尽量都敬而远之、小心避开，免得被拍到，不想入镜。

“行，你和她真是不一样。”克里斯失笑。

方行皱眉，原本计划借今日问清楚克里斯对她的特殊照顾是为什么。现在感到她自己就像冯燕燕常看的狗血电视剧里的替身。

克里斯不会是借她在缅怀什么人吧。

方行不动声色，只是顺着克里斯的话：“她是哪位大美人么？”

克里斯果然是在缅怀其他人，深邃的眉眼里仿佛升起来一片星海，他在怀念一段美好，看看方行又看看T台。

方行做足了准备，没有说她不想给谁当替身。庆幸克里斯对她没真感情，没有真情在，说清楚讲明白了就好拒绝。替身这种东西无所谓，她不需要一个男人的爱不爱来证明自己的魅力，还是希望以后合作不要影响她的工作效率。

接下来不论克里斯说什么，方行都要说我不会像她的，是你的错觉。

最后克里斯也无奈。方行不配合，此行没有美感。

“宁雪月。”克里斯的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方行未说出口的话咽回嘴里，她很震惊。

很少有人提到这个名字，人们习惯称呼她为“方行妈妈”或者“方太太”。

没错，她是方行的妈妈，宁雪月是她本来的名字。

方行记得母亲签名很好看，花里胡哨的，问她就说年轻时候买的艺术字，花大力气临摹过。方行妈妈还被后来的广场舞好友嘲笑少女心太重，梦里艳光四射。

现在克斯里告诉她母亲的确在很久以前在T台上艳光四射，方行竟有种应该如此的微妙感。

她不是不知道母亲审美极好，也不是不知道母亲始终在保持身材，五十岁的人身体都窈窕玲珑，只是谁会想那般少女的梦境在方行妈妈的过去中是真实的写照？

太多的少女在幻想镁光灯下的生活，人们会以为方行妈妈也一样，那只是个普通的梦。

克里斯却只想赞美她：“她是艺术之神的造物，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哦……”克里斯发出了咏叹调。“对不起，”克里斯又道歉，“我知道我说的不好，这是我学中文时看到人们对名模的赞美。”

当年的方行妈妈是克里斯看好的一只优秀的白天鹅：“对，她还有天生的平衡感。”克里斯下巴示意T台上走着猫步的模特。

方行眼里模特的平衡力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还能一步一步走出直线。

她是没有艺术细胞的，脑子里都是文件资料、图片资料都是施工图，是横平竖直的线条。让她形容，她只会说这个人走的直线，那个人走的曲线。

克里斯转向方行：“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你一定是她的女儿。”方行受宠若惊。这是她被捧的最高的一次，她承认她眉眼身材是像母亲，可她从没有学过艺术，每天只会死板地穿着正装。

“我想你一定也是有天赋的，如果想在艺术界发展……”克里斯眼神悠远，畅想未来。

“不可能的。”方行一秒都不等，立刻打破他的幻想：“你只是对当年一个人才的惋惜，对自己眼光的认可。自己看中的女人没有成为众星捧月的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