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朝华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朝容立刻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姐姐哪里不舒服?”
朝华摇了摇头,想要撑坐起来,但是她手臂酸软,哪里还使得上一分力气?
朝容看在眼里,心头顿如刀割,忙扶她做起来靠在肩上。
朝华抬起眼睛望着头顶幽蓝的天空,两只空洞洞的大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情绪,幽幽道:“两年前,云桑节节败退,父皇设坛祭天,请来国师卜凶吉,”她顿了一下,继续道:“除了父皇,没有人知道卦象是什么,因为……因为国师面圣之后便自刎了。”
“后来父皇南巡,皇子公主中唯独让我伴驾,这在外人眼里是多大的殊荣?可是、可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能回到紫薇城。”
朝容惊诧的望着她,突然想起她好像说过,国破宫倾之日她并未亲眼目睹,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年前,帝都陷落,奉旨外出寻我的二皇兄恰好不在,因而幸免于难。驻扎在碧灵江的庆历军奉旨勤王,途中得知噩耗,便与外逃的宗室臣僚一起拥立二皇兄为新君。北方遗民纷纷南下投奔他,我也随着流亡之人赶到明月城,终于……见到了他。”
“那你怎会落在达奚人手中?”朝容忍不住问道:“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新朝廷的庇护,不可能再被押到这里啊?”
朝华苦笑了一下道:“我是自愿的。”
朝容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朝华继续道:“二皇兄还年轻,守着残破的半壁江山,底下皆是悍将,他并无多少威望。北燕跟他点名道姓要人,他又能怎么样?”
“可他是个男人,连自己最后一个妹妹都保护不了,还能有什么出息?”朝容怒不可遏。
朝华忙摇头,缓了口气道:“我自愿前往盛宁,因为我终于知道当年父皇为何会将我遗落在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