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顺应您的心意,二来是可以……保护公主。”殷玉尘开口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闭嘴!”两人异口同声斥道。
殷玉尘哑口无言,默默看着她们不敢再说话了。
只听隆隆的车马声,朝容转过头,看到一辆宽阔华丽的马车沿着大路缓缓驶来。
车前挂着两盏灯笼,灯笼上映出‘梁王府’三字。
她心头一急,忙转过头来,抓着殷玉尘的手腕道:“以后很难再见面,既然你决定了,我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保护好自己,谁的话也不能相信。还有,不要向任何人透漏我们的关系。”
“你们什么关系呀?”顾若云挑眉笑道。
朝容狠狠剜了她一眼道:“夫人也好好保重吧!”
“呵,放心,我肯定比你们好。你跟阿玉这辈子只会成为仇人,不会成为爱人,不信你等着瞧。”她看到朝容生气煎熬似乎很高兴。
“事在人为,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朝容反驳道。
“对,事在人为。”顾若云笑着应声。
马车驶到了近前,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慕容归走出来道:“阿容先上车吧,我跟顾夫人还有几句话要说。”
朝容点了点头,也没敢再看殷玉尘,转身走向了马车。
“公主,我记住了。”殷玉尘眼见她要上车,想到以后可能真的很难再见面,不由得悲从中来,扯着嗓子喊道。
朝容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上了马车。
车厢里极其宽敞,可容五六个人乘坐,壁上镶嵌着一盏琉璃灯,宽约三尺的矮塌上铺设着厚厚的锦垫和绒毯,想必困倦时还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
车壁和车顶都很厚实,钉着一层青底暗纹的防潮油纸,靠背处围了数尺高的薄毡,所以即便外面天寒地冻,里面乘坐的人也不怕靠到冰冷的厢壁。
朝容将包袱放在膝上,坐在了车角。
她刚坐好马车就就开始上路了,她悄悄掀起帘角从车窗望了过去,看到慕容归正和顾若云说话,殷玉尘正眼巴巴的望了过来,她的手一抖,急忙放下了帘子。
马车缓缓行驶了约莫一刻钟忽然停了下来,朝容心头一紧,慌忙抱紧了包袱,抿着唇紧紧盯着车帘。
帘子悠悠一晃,慕容归高大的身影便已经钻了进来。
朝容忙往角落里缩了缩,有些紧张道:“你跟我同坐一车,就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慕容归顿时失笑,蹲下身来掀起矮塌上垂落的盖斤,朝容才发现那底下竟有两扇柜门,他拉开柜门拿出两个蒲团又拉出一个小箱子,道:“此行都是我的心腹,你大可以放心。”
他说着脱下身上厚重的风氅折叠了几下塞进了柜子里,然后靠着车壁坐在蒲团上,将两腿并在另一个蒲团上,伸手打开箱子拿出一本书闲闲的翻着。
朝容渐渐放下了心,暗暗吁了一口气。
慕容归倒是真的挺安静,一直在车壁上就着那盏昏黄的灯看书,可朝容性格向来活泼,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说了,此刻明明有人同车,却一句话不说实在闷得慌,憋了一会儿,忍不住轻声问道:“你跟顾若云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为什么愿意把儿子借给你用两年?”
慕容归从书页上抬起了视线,眼中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朝容忙道:“我知道你不会说的,这样机密的事,当然不会说给我这个外人听,我就是随便问一下。”
慕容归缓缓合上了书,眸中透出些许困惑,朝容慌忙把头低下了。
“阿容,你如今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默默道,“过去的事你绝口不提,我也不知道应该难过还是高兴。当年你出卖我,原本我并不理解,甚至伤心欲绝,也恨过你。但是后来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便明白了,你那样绝情的对我,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