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整理到,但他既然不急,便满口应下,收起卷轴道:“这小事一桩,让人送个话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亲自来才有诚意呀!”慕容归含笑道。
“举手之劳,不用这么较真,再说了,大忙我也帮不上。”朝容不好意思道。
“其实嘛,还有一件大事我非来不可。”慕容归坐直了身体,从壁上暗格里取出一个寸许长的小瓷瓶:“今儿是你的生辰,想了好久也没有什么能送的,正好府中新得了一瓶玉容雪颜膏。我记得你手臂上被灯油烫伤了,回去试着擦一下,据说有奇效。”
朝容没想到他连那种小事都记得,而且今天是她的生辰?她从来都不知道,朝华也没有跟她说过。
她应该是秋天被陆家收养的,所以八月一过,大家便说她长了一岁。
“谢谢你!”她接过小瓷瓶,缓缓合在了掌心里。
“对了,顾夫人有没有去看望过殷玉尘?”她问道。
慕容归往后靠了靠,双手抱臂道:“来过一次,不过这个人很奇怪,眼里根本没有儿子,早就跟着上将军回辽国去了,她毕竟是辽人。”
朝容皱眉道:“那她不管殷玉尘了?”
慕容归神色忽变,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定定凝视着她道:“不是还有你吗?”
“我……”朝容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了手中药瓶,垂下眸子不知该说什么。
慕容归缓缓抬起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咄咄逼视着她,沉声道:“告诉我,阿容,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朝容有些慌乱地躲闪着他的眼神,气息越来越凌乱。
她越是紧张越是毫无头绪,口唇翕动着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手掌缓缓展开,从下颌骨一点点的抚上了她的侧脸。
这亲密的触感是陌生的,她本能地抵制却不敢挣扎。
车中似乎越来越窒闷,她的额头和背后已经渗出了细汗。
她想要逃脱,凭本能可以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慕容归忽然起身,单膝点地半跪在她面前,双臂合拢将她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她急得快要哭了,微喘着想要挣扎,抬起头却对上一双深邃哀伤的眸子,棕褐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令人心恻的迷惘、挣扎和痛苦。
朝容的心骤然揪紧了,有那么一瞬,她仿佛能感觉到朝华的痛苦。
是的,面前这个人看到的是朝华,是隔着国仇家恨求而不得的爱人。
但他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她可以替朝华活着,替她承担作为一个公主该有的担当,但她唯独不能替她爱。
即便她已经不再是朝容,但她的心依旧是自己的。
“不……”她猛然清醒过来,急促的喊道,拼命把头转向了一边,他冰冷的唇堪堪落在了她的侧颈。
她以为他会清醒过来,但他却是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埋首在她颈项用力吮吻起来。
“阿容,我的阿容回来了……”他激动地颤栗着,一只手从她后背缓缓下移抚向了腰肢,另一只手扯开衣襟探了进去,微凉的手指近乎着魔般抚触她温暖细腻的肌肤。
殷玉尘在外面,她不敢喊,生怕他看到这样不堪的情景,一时冲动自取灭亡。
她的四肢变得冰冷而僵硬,他将她的身躯紧紧压在怀里,以至于她连吸气都有些困难。
她拼命咬牙忍住哭泣,手掌顺着他的衣服摸到了他的腰带,猛地撤出了他腰间的匕首。
“别、别动!”她将手中的匕首横在他的脖颈上,颤声道:“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匕首贴上肌肤的那一瞬间,他猛地醒过神来,手臂微微一松,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嘴角的肌肉颤动着,缓缓开口道:“阿容,你真的……要杀我第二次?”
朝容颤抖着摇头,忽然收回手,将匕首抵在了自己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