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留人却被拒绝,自然是不会再开尊口的,冷着脸随钟宴笙去了。
一下午把书翻了快三分之一,钟宴笙还有点意犹未尽,在侯府可不能这么随心所欲地看闲书。
他很想继续看下去,但外边天色不早,该走了。
想了想,钟宴笙抱着书,充满期待地望着萧弄:“我该回去了。哥哥,你这本书可以借我带回去看吗?”
不乖乖留下来当陪睡的,还想借书?
也不知道谁调.教出来的,不像小宠倒像个小少爷,一点也不知道看脸色。
萧弄回答得果断无情:“这本不可以。”
又指了指枕头下那本:“那本可以。”
“……”钟宴笙生闷气,“那我走了。”
看他放下游记,抿着唇转过身,竟然就真准备离开了,萧弄冷不丁开口:“再说一遍,叫什么?”
是在问他的名字。
钟宴笙愣了一下,眨眨眼,回过头,阳光明晃晃的落在他身上,衬得乌发雪肤,笑意明亮:“哥哥你记性好差,我叫迢迢呀。”
雪青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萧弄过了许久才回到书案边,随手取来一本词集。
窗外檐上的铃铛忽然叮铃铃响起,一阵风穿窗而来,灌进屋里,翻得书页哗哗作响,耳膜闷燥,萧弄心烦意乱,伸手一按,片晌,低头一望,竟恰恰好看到了一句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