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好 , 所以很没礼貌地打断了 , 不过嗡音软软的 , 显得也不是那么没礼貌 :“ 不想听假话 。“

田喜 :“............ 哎咧 。“

钟宴笙吸吸鼻子 , 勉强控制好情绪 , 不为难疯狂冒汗的田喜了 :“ 田喜公公 ,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 这次你肯定能答出来 。“

“ 小殿下请问 。“

“ 你说我是庄妃娘娘生下的十一皇子 。 “ 钟宴笙拿眸看他 , 眼睦黑白分明 , 干净净 ,“ 那庄妃娘娘在哪里 7“

但从他进宫到现在 , 没人提到过庄妃娘娘 , 田喜之前也就提了一嘴 , 之后一直避而不谈 。

钟宴笙感觉很奇怪 。

大概是之前的问题都没答上 , 这次田喜犹豫了下 , 就回答道 : “ 因为庄妃娘娘疯了

钟宴笙都猜那位庄妃娘娘是不是已经蓉逝了 ,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 怔了怔 :

“ 疯了 7“

“ 当年庄妃娘娘难产生下您后 , 眼眷睁看着您被逆贼抢走 , 伤心至极 , 便疯了 。 “ 田喜道 ,“ 如今娘娘谁也不认 , 见人便要抓砸打骂 , 陛下也是怕您伤心 , 所以没有提 。“

钟宴笙感觉很古怪 :“ 我能去见见她吗 ?“

“ 庄妃娘娘如今在观华宫待着 , 那边凄清 , 平日里无人 , 适合娘娘养病 。 HE

低眉顺眼回道 ,“ 只是没有陛下的命令 , 不得前去探望 。 小殿下若是想见庄妃娘娘 ,

以问问陛下 “

钟宴笙啊了声 , 他总觉得 , 老皇帝不会答应他去见庄妃娘娘的吧 。

田喜说完 , 躬了躬身 , 怕了这位小殿下了 , 不敢再多留 :“ 陡下喝了药茶后 , 通常会睡上几个时辰 , 奴婢回养心殿伺候了 。 外头的是奴婢的干儿子 , 叫冯吉 , 还算伶俐 , 往后在明晖殿伺候小殿下 , 小殿下尽可找他办事 。“

钟宴笙没什么想办的事 , 他现在一想到萧弄可能会厌恶自己 , 就难过得鼻尖发酸 , 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

在宫里待得无聊极了 。

没有萧弄书房里看不完的闲书 , 也没有虽然会掉毛 , 但是毛茸茸的踏雪 。

天稍黑下来时 , 钟宴笙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冯吉呈上来的晚膳 , 沐浴完了 , 倒在陌生的大床上发呆 。

不是他喜欢的软床铺 , 瓷枕冷冰冰硬邦邦的 , 床帐的颜色也很闷 。

也没有那缕熟悉的 , 带着丝苦涩药味儿冷淡气息 。

钟宴笙胃里突然一阵翻腾 , 难受地蝌成一小团 , 猜到是今晚的晚膳有他不能吃的东西 。

他在定王府时 , 除了刚去的那一晚上 , 因为吃了不能吃的东西吐得天翻地覆的 , 之后每天萧弄养他都养得小心翼翼的 , 给他弄了个很舒适的小窝 。

钟宴笙躺在宫中华贵的大床上 , 捂着发疼的胃 , 苍白着小脸望向月色明亮的窗外 , 惶惶地想 , 他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回到定王府了 ?

他想哥哥了 。

往常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 今晚钟宴笙却辗转了许久才勉强合上眼 , 一晚上醒了三四次 , 到天亮时才又模模糊糊闭上眼眯了会儿 。

但也没能睡太久 , 冯吉就来敲了门 : “ 小殿下 , 陡下唤您去养心殿 , 该起来梳洗了 “

钟宴笙本来就没完全睡着 , 被他一叫就醒了 , 要死不活地爬起来 。

他肤色白 , 一睡不好 , 眼底下的青黑就很明显 , 把端着热水盆子进来的冯吉吓了一跳 : “ 小殿下 , 您没睡好吗 7“

钟宴笙摇摇头 , 看冯吉要伺候他擦脸 , 躲了躲 :“ 我自巳来 。“

梳洗完升 , 钟宴笙换上冯吉准备的衣服 , 跟着他出了明晖殿 , 往养心殿去 , 路

上冯吉看他心情不好 , 讨好地笑 :“ 陡下对小殿下是顶顶真儿的好 , 这明晖殿离养心尿如此近 , 从前也只有一个人住过呢 。“

钟宴笙歪头看他 :“ 谁 ?7“

冯吉年纪不大 , 模样机灵 , 但显然不如他干爹的嘴牢靠 , 眼珠溜溜左右看看 ,

挤了挤眼睦 :“ 就是那位 。“

钟宴笙睁大了眼 , 无辜地望着他 。

冯吉哎呀了声 , 压低声音 :“ 那位 , 那位呀 ! “

钟宴笙并不能心领神会 , 愈发迷栩地望着他 :“......“

他好讨厌这些打哑谜的人哦 。

冯吉哽咽了一下 , 有点上火了 , 小碎步贴近钟宴笙 , 从齿间微不可闻地挤出三个字 :“ 先 , 太 , 子 “

钟宴笙恍然大悟 。

同时感到浑身不对劲 。

他当然知道先太子对于考皇帝 , 是个不能开口的忌讳 ,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