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不满 , 甚至产生提防 , 不如顺着他来 , 看看他想做什么 。
钟宴笙思考着 , 乖乖点头应声 :“ 多谢陛下 。“
见他听话的样子 , 考皇帝眉眼一舒 :“ 内阈拟票的奏本都在这儿 , 小十一今日就跟着胱 , 学学怎么看奏本吧 “
这明明应该是那几位明争暗斗的亲王该学的事吧 。
钟宴笙心里悄悄想着 , 顺着来 :“ 是 , 陡下 “
接下来一连几日 , 钟宴笙每天被考皇帝留在身边 , 一起看奏本 。
消息从宫里传到宫外 , 众人立时都得知了 , 陡下十分喜欢刚寻回的十一皇子 ,
比对德王的宠爱还多得多 。
德王立刻就坐不住了 。
几位诏令回京的亲王里 , 安王虽能力不错 , 但母亲就是个宫女 , 人又低调 , 存在感不强 , 景王放浪不羁的 , 颇为不学无术 , 成日里就知道跟一群纳绑子弟喝酒玩乐 , 也没什么本事 。
最有希望坐上皇位的 , 就是母家势大 、 还颇得宠爱的德王了 。
或者说 , 在德王眼里 , 这个位置就是板上钉钉的归他的 !
只等着他做出一番政绩 , 考皇帝就能名正言顺立他为储君了 。
结果突然冒出个钟宴笙 , 还好死不死的 , 跟他一个心头刺故人长得那么像 , 激起了他心底的阴影 。
考东西还如此偏宠他 , 把他留在宫里 , 住在距离养心殿很近的明晖殿中 , 甚至还天天让他去书房陪侍左右 !
德王最得宠的时候 , 都没这待遇 。
若不是被府里的幕僚们劝住 , 德王差点忍不住又想去间皇宫了 , 阴着脸听几个幕僚的 , 日日上书求陛下派他去剿匪 。
雯管其他的 , 先捞到实绩最重要 。
在德王坚持不懈地日日上书之下 , 考皇帝好似被打动了 , 又把心偏回去了点 ,
又换成了连续叫德王进宫几日 , 商讨剿匪之事 , 有将大任落在德王身上的意思 。
俩人说话商讨之时 , 钟宴笙就被 “ 冷落 “ 在旁 。
德王前几日失落的信心又拾回来了 , 不免得意地望向钟宴笙 。
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 也敢跟他夺嫡 ?
结果钟宴笙居然没看他 。
简直目中无人 !
钟宴笙没注意听他们在说什么 , 也没看他们 。
他呆呆望着窗外枝头上蹦来蹦去的鸟儿在发呆 , 逐渐理解了踏雪平时趴在窗户下面看鸟的乐趣 , 一连被瞳了好几眼 , 才迟钧地回过脑袋 , 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德王 。
之前在斗花宴时 , 也没发现 , 德王是有眼疾还是有嘴疾 , 怎么一看到他总是抽抽 ?
“ 好了 。 “ 考皇帝跟德王说了会儿子话 , 苦者的脸上渐落疲态 , 咳嗽了几声 , 挂过田喜递来的药茶捕了一口 ,“ 先就如此办着 , 胺这次派你去宝庆府 , 可不能再由着怡子胡来 。“
德王自然应声 :“ 儿臣明白 。“
考皇帝每日午时都会喝下药茶 , 昏昏沉沉地睡到傍晚 , 钟宴笙待在考皇帝身边几日 , 也逐淀摸清了规律 , 起身乖巧道 :“ 儿臣先退下了 , 陡下好好休息 , 保重龙体 。
药茶饮下去 , 乏意就涌了上来 , 考皇帝抬了拿手指 , 示意他们一起退下 。
田喜仔细将他搀扶起来 , 准备扶考皇帝回寝殿休憩 。
钟宴笙不愚看德王阴阳怪气的脸 , 得到允准 , 不管搁那演父子情深的德王 , 先一步溜了 。
他都来宫里好几日了 , 一直考实本分的 , 今日趁着考皇帝午睡 , 到处走走 , 就当是好奇宫里 , 应当不会引起怀疑吧 ?
钟宴笙打算今日去打探打探去观华宫的路 。
为了不被冯吉跟着 , 他今日还特地给冯吉放了假 。
不过那日考皇帝赏赐给他的霍双肯定暗中跟着就是了 。
能甩一个是一个 。
钟宴笙对宫里的路完全不熟 , 这几日就只在明晖殿和养心殿来来回回 , 出了殿门 , 就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 又不敢找人问路 , 怕嘴笨暴露目标 。
只好漫无目的地四处走了走 , 反正迷路了叫一声就有人出来指路了 。
逛着逛着 , 就不知道逛到了什么静僻的角落 。
宫中狭道颇多 , 幽深曲折 , 静悄悄的角落里没什么人 , 按钟宴笙看话本子的经验 , 这种地方适合杀人埋尸 , 有点危险 。
他沉默了下 , 不太愚叫暗中跟着他的人出来 。
他还生着气呢 , 要不是霍双跟考皇帝汇报了他颈子上的胎记 , 说不定他还能在王府多住几日 。
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 , 钟宴笙忽然听到了很模糊的求饶惨叫声 , 伴随着什么东西被不断揍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