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大清早的 , 萧弄还没眷开眼睛 , 就听到了寒感窄窄的捷窗声 。
小祖宗总不会一大早爬进来骂他 , 萧弄有些好奇他想做什么 , 躺着没动 , 隔了会儿 , 钟宴笙终于用匕首摇开了窗户 , 爬进来蹈手蹈脚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
然后又靠到床边 , 看了他一会儿 , 咕呈了一声什么 , 随即好像往他脖子上挂了个东西 。
弯下腰时 , 头发在萧弄脚子上扫来扫去的 , 痒得不行 , 萧弄的手动了两下 , 才忍不住没把人直接揭进怀里 。
等人又寒感窄窄地走了 , 萧弄眷眼坐起来一看 , 眉梢微微一挑 。
钟宴笙把他很宝贝的那个长命锁戴到了他身上 。
桌上也是碗长寿面 。
萧弄看看长命锁 , 又看了两眼那碗长寿面 , 哑然失笑 。
他不过生辰许久了 , 毕竟他这些年多半时间都在战场上 , 别说旁人有没有这份心 , 自己都不一定记得 。
更何况他的生辰还是在这么个日子 …... 萧家一脉早就没了 , 他跟谁团圆 ? 底下人自然不会找不自在 。
可是钟宴笙是诚心实意的 , 祝他长生 。
总不能叫这小孩儿失望吧 。
萧弄起身洗漱了一番 , 坐下来将长寿面吃了 。
等楼船抵达码头的时候 , 已经是下午了 。
钟宴笙让霍双管住那些不听话的侍卫 , 别让他们跟过来 , 随即趁着下船时人员混乱 , 拉着萧弄就钻进了卫绩提前帮忙准备好的马车里 。
钟宴笙那么认真 , 萧弄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 , 由着他带着自己跑 , 也不问钟宴笙要带他去哪儿 , 上了马车 , 就靠在马车窗边 , 托腮笑着看他 , 一言不发的 , 目光的
存在感却极为强烈 , 让人愚忽略都难 。
钟宴笙被他含笑的视线盯得心里慌慌的 , 仿佛他偷偷做的准备都被萧弄看出来了般 。
萧弄太气定神闲了 , 从容镇定 , 好像什么事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 不会让他慌乱失措 。
钟宴笙蹭到他身边坐下 , 在萧弄的视线笼罩下 , 还是没有忍住 , 不由自主解释道 :“ 今晚附近的城里过节 , 会放花灯 , 据说很灵的 。“
萧弄挑眉 :“ 小孩子玩的东西 。“
钟宴笙不大高兴地踢他一脚 。
萧弄伸手把人捞近了点 , 听话地改口 :“ 好 , 那就去放花灯 “
钟宴笙感觉他很敷衍 , 又轻轻踢了他一脚 。
“ 迢迢 , 怎么还欺负我 ?“ 萧弄逗他 ,“ 今日我可是寿星 。“
钟宴笙被他的话一带 , 又觉得自己踢人不太好 , 老实缩在他怀里 , 不小心碟到萧弄环在腰间的手 , 小小惊呼 :“ 你的手好凉 。“
他振住萧弄冰凉的手指 , 忧心地问 :“ 是不是还头疼 ?“
萧弄眯着眼看了眼他黑发掩映下露出的一小截雪白后颈 , 碰了舔犬齿 , 忍着诱惑避开他后颈的印记 , 下巴搭在他肩上 , 懒洋洋道 :“ 还好 , 不疼了 。“
钟宴笙却低下脑袋 , 被萧弄啃习惯了 , 非常自觉熟练地拨开头发 , 乖乖地道 :
“ 疼的话 , 碘我一下就好了 。“
萧弄用力磨了磨牙 , 伸手把他的头发拨回去 , 把那片惹眼的肌肤遮得严严实实 。
隔了半晋 , 察觉到萧弄还是没像以往那样 , 蹭在他后颈上又亲又碚的 , 钟宴笙愣了一下 , 有些难过又低落地问 :“ 你不喜欢舔我了吗 7“
果然 , 萧弄还是介意他后颈上的印记了 。
自从楼清棠嘴快 , 说他后颈上疑似盎的这玩意跟萧弄可能有关后 , 萧弄就很少碰他这块肌肤了 。
萧弄这几日头的确还在疼 , 那种想把钟宴笙含在嘴里叨着啃的感觉 , 无时无刻
不存在 , 见到人眼底简直就要泛绿光 , 恨不得把人锁在床上才好 。
但他忍了好几日 , 就是怕钟宴笙会多想 , 觉得他亲近他 , 只是因为他能缓解头疾 。
哪知道这小孩儿反倒洗干净了脖子 , 乖巧地往他嘲边凑 , 萧弄额上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 咬牙切齿地捏了把钟宴笙的腰 : “ 不给睡就别勾本王 。“
钟宴笙的耳根忽然红了 , 眼神飘忽不定的 。
也不是不可以睡觉的 。
但他说不出这话 。
钟宴笙闭上嘴 , 马车一晃一晁的 , 缓缓朝着最近的城里去 。
抵达的时候天色都擦黑了 , 今日过中秋 , 城里城外都极为热闸 , 人群熙熙攘攘 , 声音此起彼伏 , 大叫大笑大闸 , 一派盛世繁华之象 。
在这个南方的小城里 , 没人认识守在边关多年 、 护得他们一世太平的定王殿下 , 也没人知道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