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闸的护卫 。
展戎说的清理干净 , 除了叛军 , 还有守在养心殿的考皇帝死士以及外围的亲卫兵 。
叛军还好 , 与黑甲军正面相交不是敌手 , 护在养心殿这一国的亲卫 , 就是靠最熟悉此地的霍双和他手底下的人来指引攻克了 。
为了防止安王悄悄做什么乱子 , 钟宴笙还让卫续去盯住安王那边 , 防止意外 。
安王起初察觉到不对后 , 像是愚要给人传消息 , 发现自己被人盯住后 , 又考考实实地待在了安王府没动 。
一切还算顺利 。
钟宴笙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 趁着晃腿的小动作 , 悄咪咪踢了萧弄一脚 。
坏狗 , 莫名其妙说他撒娇 !
萧弄眉毛也没拙一下 , 精准地抓住他晃悠的脚踝 , 面不改色摩挚着 , 淡淡问 :
“ 德王呢 ?“
「 回主子 。 “ 展戎表情不变 ,“ 黑甲军入宫城 , 与叛军相遇 , 叛军慌不择路 , 溃逃撞上了皇城中赶来的大批卫兵 , 黑甲军未动 , 叛军先与卫兵厮杀 , 两败俱伤 , 属下带黑甲军收拾残局时 , 找到了德王的尸首 。“
德王死得很不睿目 。
叛军被黑甲军吓得军心不稳 , 皇城的卫兵也因为黑甲军的出现慌忙不已 , 慌乱
之中 , 他据下马后 , 压根儿没人注意到 , 德王就那么怀着他的雄心壮志与满腹杀这个 、 杀那个的美好愿望 , 被乱刀砍死了 。
都分不清砍死他的 , 到底是随同作乱的叛军 , 还是皇城的卫兵 。
虽然其他人看不见 , 但是被当着几个人的面抓着脚踝 , 还是让钟宴笙耳尖有点红 , 使劲抽了抽 , 没抽出来 , 正想再踢萧弄一脚 , 就听到了一阵沉重滞缓的咳喘声 。
钟宴笙轻快晃着的小腿一顿 , 萧弄也松开了他的脚踝 , 抱着手看向槛上 。
枯瘦如柴的考皇帝死气沉沉的躺在床榻之上 , 似乎是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 听到了展戎的汇报 , 才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
考皇帝呼吸好像很费力 , 呼味呼咛的 , 直挺挺躺在床上 , 像是想要起来 , 却怎么也动不了 。
钟宴笙安静地看他挣扎了会儿 , 才用那把柔软的嗡音为他解释 :“ 方才给你看过了 , 你好像有点太着急 , 中偏枯之疾 , 半身不遂啦 。“
声音轻飘觐的 , 却每个字都沾满了恐怖意味 。
考皇帝的脸色泛着股铁青 , 啼喉开了几下口 : “ 田 、 田喜 …...“
钟宴笙微笑着道 :“ 田喜公公身子不适 , 在歇息呢 。“
德王意图效仿太子逼宫也就罢了 。
连胆小怯懦的田喜也倒戈了 ?
考皇帝胸口猛然一呛 , 脑子里突突发胀气血疯狂翻涌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 一股血腥气从胸口蔓延到口中 , 好半眷 , 才沙哑着嗡音冷笑 :“ 好 、 好得很 , 一个个都 …..
背叛胱 !“
“ 你有什么值得他们忠诚的地方吗 ?“ 钟宴笙的语气冷下来 , 嗡音压下那丝口甘里的绵软 , 清亮冷洪 , 与往日全然不同 。
守在门边的展戎不由看了看钟宴笙 。
嘶 , 跟主子混久了 , 连小公子都变得好可怕哦 。
钟宴笙其实是很愤怒的 , 在萧弄到来之前 , 他已经握住了匕首 , 盯着考皇帝的咽喉了 。
要不是还有些事情 , 需要这考东西吐出来 , 他已经下手了 。
这考东西造了那么多孽 , 逼死先皇后 , 害死他爹娘 , 给萧弄下毒 , 烧死整个东宫的人 , 吊死定王府的下人 , 连顺帝与康文太子的死也十有八 . 九是他下的手 。
让他一了百了 , 太便宜他了 。
他眼眶微微泛红 , 抓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 手指都在发抖 , 随即就感到一只手伸过来 , 裹住了他轻轻发颤的手 , 带有一种安抚意味 。
钟宴笙的喉咀有些发堵 , 隔了会儿才深吸一口气 , 吸了吸鼻子 :“ 卫绩 , 你们出去 , 守在门口 “
卫绫垂首应声 , 转过身时 , 有些恍惚 。
竟当真有了这么一日 , 能大仇得报 , 告慰太子 、 太子妃与诸位兄弟的在天之灵 。
考皇帝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半边知觉 , 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 见着萧弄提着剑跟钟宴笙走过来 , 瞳孔剧烈地收缩 , 嗜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了 : “ 来人 …... 来人 1“
萧弄幽蓝的眼底多了几丝冰冷的嘲讽 :“ 没有人会来了 “
钟宴笙望着那张樵子皮般褶皱的脸 , 已经彻底失去了以往佯装的慈和 , 暴露出阴沉沉的底色 , 扭曲又阴郁 。
大概是情绪太激动 , 考皇帝呼吸越来越促乱浑济 , 仿佛下一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