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 , 张了张唇瓣 , 从脚子红到了胸口 , 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 细白的手指攀着萧弄的肩 , 松了又紧 , 紧了又松 , 指尖都微微泛白 , 褪去了血色 , 随着呼吸发抖 。
萧弄眸里燃着幽焰 , 克制着骨子里的兴奋感 , 故意只用着手指 , 半眯的瞳眸在暗处与踏雪极为相似 :“ 嘲 ? 看完没有 ?“
钟宴笙的身子一颤 , 瞳眸涣散 : “ 看了 …...“
萧弄慢条斯理收回手 , 露出丝得逞的笑意 :“ 所以是不是对本王也早有心意 ?
藏着他的印信 , 还不承认 。
嘴硬的小雀儿 。
隔了好久 , 他才听到钟宴笙的声音 , 沙哑绵软 , 带着点崩溃委屈的泣音 。
却不是承认对他早早有意 , 而是在骂他 :“ 萧街危 , 你 …... 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
萧弄顿默了下 , 狠狠磨了磨牙 , 冷不丁开口 :“ 拜启者楼兄 。“
什么 ?
钟宴笙浑身陷在热潮之中 , 脑子里一片沸腾 , 一时还转不过弯 , 迷茫地望着他 。
萧弄的手指绕了绕那条薄纱 , 语气毫无波澜 :“ 定王殿下 , 疑似隐疾 , 言行异常 , 十万火急 。“
钟宴笙 :“......“
钟宴笙突然反应过来了 , 红通通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瞳得溜圆 。
是 、 是给楼清棠的信 , 他亲手交给霍双 , 让霍双递出去的 。
萧弄怎么会知道 ?
如今的世道 , 连霍双也不值得信任了吗 ?
那条曾经覆在萧弄眼睛上的薄纱 , 突然覆上了他的眼睛 , 凉丝丝的 , 柔软凉滑 。
屋内本就昏蒙一片 , 眼睛上覆上薄纱 , 视线愈发朦胆 , 看不真切萧弄的神情 。
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下 , 他连爬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爬 , 萧弄再过分也得抱紧他 , 像落水的人 , 紧抓着救命稻草不肯松开 。
因为视线受阻 , 看不清东西 , 其他的感官便被放大了无数倍 。
鼻尖都是萧弄冷淡的气息 , 耳边的呼吸声沉沉 , 被碰一下他都浑身发抖 , 那种仿佛要被吞吃掉的危险感又冒了上来 。
萧弄的语气不是很温栖 :“ 本王都记得迢迢信里写着什么 , 迢迢怎么能忘记本王信里的内容 72“
他真的像只春笋 , 被剥开了层层笋兆 , 露出脆嫩雪白的里芯 。
薄纱被泪水浸湿了一小片 , 钟宴笙不愚哭的 , 可是萧弄欺负他欺负得太过分了 。
他整个被萧弄抱在 , 害怕掉下去 , 只能援着他的脖子 , 像只一捏后颈就会叫的小猫儿似的 , 汗津津地趴在他怀里 , 含着眼泪承认 :“ 记 、 记得的 …...“
萧弄抚着他的背 , 语气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 念来听听 “
钟宴笙脑子里浆糊似的 , 脑子里一会儿是萧弄给他的那封信 , 一会儿是自己写的那封信 , 断断续续背 :“ 天不夺人 …... 愿 , 力不从心 , 阳而不举 , 故使侬见郎 …...“
萧弄略微顿住 。
钟宴笙傻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
背 、 背串了 。
完了 。
他慌忙想要换救 , 却偏地被按到被褥里 :“ 乖乖 , 是嫌本王还不够努力么 7“
钟宴笙想否认的 , 可是他一开口 , 唇舌便又被攫取过去 , 呜吊发不出声 , 屋里的床在春芜院待了十几年了 , 年头说不定比他的还要大 , 吱呀响着像要散架 。
但钟宴笙怀疑自己会比这张床先一步散架 。
萧弄抚着他汗湿的背 , 嗜音状似温栖 :“ 只要能背完其中一封信 , 就放过你好不好 ?“
钟宴笙被迫重新背那封信 。
可是这种情况下 , 脑子完全无法思考 , 稍微一凝神又会被撞散 , 两封信在脑海中串来串去的 , 总是背错 。
背错一句 , 萧弄就惩罚他一下 。
思维在不断的凝聚与散开间循环反复 , 接近崩溃的时候 , 萧弄忽然不那么过分了 。
钟宴笙得以缓过来点神 , 还以为萧弄是良心发现了 , 呆滞了片刻 , 乖乖地去亲萧弄的嘴唠 , 希望他能看在他能再温柔一些 。
比起壮 . 阳药 , 萧弄明显更需要吃与壮 . 阳反作用的药 。
楼大夫有没有这种药啊 ?
萧弄很享受他不得章法的亲吻 , 轻笑了声 , 才握回主权 , 耐心地教他该怎么亲 。
就在这时 , 钟宴笙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
春芜院 …... 怎么会来人 ?
他吓得浑身一紧 , 听到耳边的呼吸又沉了几分 , 舌尖被吮得发疼 。
门口灯笼还散发着幽幽微光 , 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