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自己准备的陵瘦很大 , 几乎都快超过太祖的规格了 。
钟宴笙扫了一眼后 , 漠然将考东西安葬在了皇陵最狭窄的一道陵墓里 。
这考东西生前那么在意绝对的权势和地位 , 死后就在这狭窄的陵墓里待着吧 。
安王谋反 , 景王非皇室血脉 , 考皇帝又崩了 , 京城这般情况 , 消息四散出去 ,
各路藩王不免蠢蠢欲动 。
好在没两日 , 萧弄提前吩咐好的黑甲军从漠北赶回来了 , 就驻扎在京外 , 黑压压一片 , 把某些心思也揍了回去 。
钟宴笙晕乎乎的 , 每天不是在面见朝臣 , 就是处置安王景王的余孽 , 以及那些倒戈的大臣 , 努力了十余日 , 牢里才空了下来 , 乱成一锅粥的京城总算逐淀恢复了条理 。
但是萧弄还是没醒 。
钟宴笙的状态其实是有些茫然又无措的 , 每天勉强撑着 , 处理完事情 , 逃到暂居的寝殿 , 就缩进萧弄怀里 , 搬起萧弄的手抱住自己 , 小声地跟他嘀咕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
萧弄心跳平稳 , 呼吸也稳定 , 被钟宴笙喂药时也相当配合 , 但始终没有回应 。
钟宴笙有时候会很害怕萧弄再也醒不过来了 , 有时候又认真地觉得 , 萧弄一定能醒过来的 。
毕竟哥哥舍不得他 。
而且钟宴笙很清楚一件事 。
在萧弄清醒之前 , 他必须撑着 , 因为除了他和萧弄手底下的人以外 , 所有人都想萧弄死 。
现在只有他能保护萧弄了 。
忙乱之中 , 楼清棠带着漠北的好消息回了京 , 裴环彻底吞并了两个大族 , 拥立了可汗 , 随即便向大雍求和 。
楼清棠充当两族使者 , 带来了蛮族的议和书 。
钟宴笙看完议和书 , 便让展戎把楼清棠抓去瘦殿 , 恳请他给萧弄看看 。
楼清棠感觉曾经单纯善良的小殿下已经一去不回了 , 叹着气给萧弄把完脉 , 换了个药方 :“ 定王殿下的病情我熟 , 你们太医院开的方子都太温和了 , 对他没什么用 ,
用我的方子 , 包准定王殿下一个月之内能醒来 。“
钟宴笙迟疑 : “ 还有一个月啊 ?7“
楼清棠对钟宴笙还是很好声好气的 :“ 小殿下 , 你要相信我 , 定王殿下没死就算命大了 “
给萧弄换了药方后 , 钟宴笙又接到了下面人递来的消息 。
当日地道坍塌 , 钟宴笙和萧弄被埋在了比较浅的那一截 , 展戎带着人又继续深拮地道 , 挛了几天 , 挖出不少尸首 , 有萧弄的人 , 也有景王的手下和安王的死士 。
但翻了好几遍后 , 始终没找到裴泓的尸体 。
钟宴笙收到这个消息后 , 怔了一下 , 立刻叫人去了裴泓母亲清修的庙里 。
因为裴泓从不提及母妃 , 也从未去探视过 , 众人总是忘了景王的母妃还活着 ,
就算记得 , 也觉得景王对母妃毫无感情 , 并不在意 。
所以就连安王没想到派人去庙里 , 拿裴泓的母妃当把柄 。
这段时日京城的事也太多了 , 钟宴笙也忘了这茬 。
霭双前去庙里查探了一番后 , 给钟宴笙带回来个消息 。
景王的母妃不见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 , 裴泓悄无声息的派人接走了他的母妃 。
卫续皱着眉 :“...... 难道他还活着 ?“
地道里的线路错综复杂 , 宛如迷宫 , 钟宴笙知道的线路和出口 , 是钟思渡在暗卫的协助下 , 在裴泓那儿偷看到的 。
钟思渡总结出了出宫最快的一条暗道 , 草草画给了钟宴笙看 , 至于其他的暗道出口通向哪里 , 就不得而知了 。
当时在岔道口 , 地道崩塌的时候 , 裴泓有可能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离 , 从其他的
出口离开了京城 。
在外人眼里景王已死 , 没了景王这层皇室身份 , 母妃也被带走后 , 裴泓兴许去过他的潇洒快活日子了 。
但也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
那截地道被炸药炸得彻底坍塌了 , 后面那一段埋得颇深 , 还有很多尸体没有被挖出来 , 也很难拮出来了 。
裴泓或许就随着其他人 , 被深深埋在了黑暗冰冷的地底 。
卫绩谨慎询问道 :“ 小殿下 , 可要派人追查丽嫔的下落 ?7“
想起在地道里 , 裴泓最后推了他们一把的动作 , 钟宴笙沉默片刻 , 摇了摇头 ,
轻声说 :“ 算了 “
不管裴泓身亡与否 , 他都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
又何必去为难他的母亲 , 她已经被关在寺庙里二十多年了 。
步入二月时 , 京城的冰雪渐消 , 钟宴笙在自己的努力和内阁协助下 , 总算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