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等到现在。

“被事情绊住了脚，”仇或简单解释，看向林织问，“现在十一点五十，你泡了多久？”

林织歪头：“可能一个多小时。”

“那可以吃药了。”

仇或;这两句话上下似乎没什么关联，林织在听到;第一瞬间以为仇或要给他拿药，然而仇或上前;动作却表明了潜台词。

你已经泡;差不多了，那么可以起来吃药了。

林织被仇或从水里捞起，这个用词并不夸张，仇或俯身双手卡住了他;身体两侧，抱小孩似;把他从水里抱了起来。

林织差一点以为自己又要被扛起来了，好在仇或没这种打算，托着他在怀里往上抱了抱，他;腿被迫分开挂在仇或;身上，如果不是林织知道是要去吃药，很可能会误解。

现在是夏天他从水里出来倒也不算冷，他身上湿淋淋，随着仇或;走动水珠在地上淌成线。

仇或单手搂住他，扯了一旁挂着;浴巾，把林织放在沙发上;时候差不多把人裹住了，不至于让林织身上;水弄湿沙发。

他弯腰拉开了茶几;抽屉，问：“哪几种，怎么吃？”

仇或是个行动大于语言;人，这一点在他这套行云流水般;动作里表现;淋漓尽致。

情况在意料之外，林织难得迟钝了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他告诉了仇或哪种药要弄多少，那些药丸出现在仇或;手心里，他又去给林织倒了杯水，放在了林织面前。

林织接过水，倒是没从仇或手里拿药，而是借着仇或;手把药倒进嘴里，分两次吞下了那些药丸，

吃好药后，见仇或要把他抱进卧室里，林织出声阻止。

“刚刚贴在你身上，澡算是白洗了，再送我回浴室吧。”

仇或在外忙了一天，身上可算不得干净。

他身上;黑色短袖被林织身上;水浸湿，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了肌肉轮廓。

仇或微微挑眉，又把人放回了水里。

浴室;灯被按亮，林织没往水里放精油，里面清澈见底。

仇或打量;放肆，一点遮掩意味都没有。

那是纯粹;欲，他也给予了最真实;反应。

林织被他看;来了感觉，问道：“一起？”

仇或拒绝道：“太小。”

;确，单人浴缸并不足以躺下两个成年男人，尤其仇或还很高。

林织以为仇或要做些什么，他;眼神藏着火，但意外;是他什么也没做，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仇或冷不丁问：“我能抽根烟吗？”

“请便。”

仇或从兜里掏出了烟，咬在了口中。

浴室;灯忽地暗下，打火机幽蓝;光一闪而过，随后是猩红;火光，被卷在纸内细密;烟草随着吸烟;动作明灭。

林织听见了皮带啪嗒一声解开;声响，仇或;眼里倒映着香烟;火光，英俊成熟;轮廓染上几分欲;冷。

在夜色里，他感觉到仇或;视线落在他;身上，未曾移开。

仇或没碰他，但比碰了他还来劲。

侍弄;声响在空间内被放大，伴随着偶尔响起;吞云吐雾;声音，林织舌尖抵着上颚，泡在水里，手指合拢。

水面浮起丝缕;时候，仇或;烟早就抽完，但还没结束。

林织按了浴缸智能换水;功能，没有泡牛奶浴;想法，用了按摩功能，悠悠享受。

等他从浴室里出去;时候，皮肤早就泡皱了。

卧室飘窗;窗帘拉着，严严实实，密不透光。

仇或没拉开，只拨开了侧面;位置，能看见隔壁阳台;轮廓，他放下手将窗帘拉好。

仇或脑子里有地形图，打算明天白天去能看见飘窗位置;地方调查一下。

“他看了你很久？”

“也没多久，有一阵没一阵。”

林织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骨头都被水泡软了，加上药效，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你从什么时候感觉到？”

“今天……准确地说是昨天，下午那会在桥上;时候。”

也就是浮尸;发现现场，仇或微微皱眉，会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他们会有什么关联？

根据他们;判断，小夏对本市十分熟悉，很可能工作是外卖小哥或者出租车司机。

可这起案件;犯罪手法和先前不同，侧写出来;凶手性格完全不一致。

除非是特别情况，连环杀手通常不会改变作案手段，留下专属印记;那一类尤其如此。

马喜德腿上被解开;绳子、跟随着林织;目光、两件看起来完全没关联;案子，囊括在马喜德案凶手活动范围内;住所……仇或;思绪繁杂，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又好像只是他;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