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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亚细亚落入大食手中后 , 他所统领的这一路海军便已投入到了海战的演习训练之中 , 正该在今日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

拂梁在陆上修建的两道城墙和巴尔干山脉结合在一起 , 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 但那又如何 ?

他们在海上的大门 , 势必要被大食的军队所打开 。

怀揣着这份热切的希望 , 这位统兵的将领直接下达了加速前进的号令 。

就算未及开春入夏 , 在海面上盛行的西南风还正在阻挡着船只行进的速度 , 也丝毫没有影响这船队蓉势前行的战意 。

加速行进之中 , 远处的海岸线已经隐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

连带着出现的 , 还有自君士坦丁堡中行出的戌守船队 。

远远对比出了己方船只和那头战船的大小 , 这位海军将领更觉己方的胜算不断攀升 。

他眯着眼普喃喃开口 : “ 若是在那头南北两条狭长的海路中交战 , 我可能还要担心一下 , 这些小船会不会在作战之中更为灵便 , 阻止我军登岸 , 但现在 …...“

现在就不必有这样的忧虑 。

眼下船只还在内海中最为宽广的一片海域 , 随时能够加速行进 , 展开海上交锋 , 他们这头的大船就远比对面的中小型战船有作战的优势 。

更别提 , 他们这边的船上都装备了最为优质的弓弩 , 还是在此前和吖蕃以及大唐的合作与交手中一步步改良出来的 , 一旦敌方行到近前 , 势必要遮到一场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 。

眼看着对方的船只已将双方距离拉近到了来不及撒走的地步 , 这位大食的海军将领已下意识地攘紧了拳头 , 压在船舷的边缘 。

不必犹豫了 !

无论对方为何会选择以这等好生劣势的方式发起进攻 , 既然已到两军相遇之时 , 那就只有狭路相逢 , 勇者取胜 !

“ 动手 ! 先逼退敌军的后路 , 然后从中间撞开他们的船队 。“

海军将领飞快地下达了指令 。

大船的优势必须要完全发挥出来 , 抢占先机利用船只体型优势破坏政军的船队 , 正是他选择的第一项举措 。

但这显然还不够 。

随着船只破浪而去 , 又一条命令被传递了下去 : “ 各部弓弩手预备 , 随时听候指令 。“

一张张弓弦随着这号令的下达被拉在了紧绪的状态 。

这些并未发射的战弓被稳稳当当地架设在了船头 , 随同这些齐头并进的大船一起 , 在这冬日的海上泛着一层冷刹的寒光 。

只等着大船撞角撕开一道缝隙 , 便能让这泼天箭雨朝着前方的拂梁国船队宣泄而下 。

但无论是这些操持弓 / 弩的士卒 , 还是那位下达指令的将领都没有看到 , 在这些迅疾行来的小型战船上 , 靠近外围的一海船渐渐地落到了最后 。

而在这膈船的船舱中 , 有一个人的脸色远比敌军的弓箭和船下的海水还要冷得多 。

君士坦丁堡乃是拂赫国的王都 , 就算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 , 势必会被纳入大食能够进攻谋取的位置上 , 但也绝不会被人如此轻易地攻破 。

一想到自己的背后有着君士坦丁堡内的教堂 、 竞技场与皇宫 , 也知道一旦此地丢失 , 拂梵将会彻底成为过去 , 他们这些出城反击的士卒 , 便绝不

敢有任何的一点轻忽 。

这些小船也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习惯了海峡作战而有的造船习惯 , 更不是他们在仓促应战之下迫不得已的选择 , 而是一一

最适合他们将那份秘密武器用在战场之上的承载体 。

眼见距离已一步步拉近 , 敌方更是先一步冲锋而来 , 这头拂棚国的将领再不犹豫 , 敲响了作为宣战信号的海上钟声 。

这一道铿然的声响 , 也随着海风被吹入了大食将领的耳中 。

但在他的目光中更为鲜明的 , 显然是那一舸弩箭全开 , 意图将敌军划为两半的我军大船 !

该是他们的优势 , 便谁都别想夺走 。

然而就在这时 , 他忽然听到与他同在这方船头的士卒左右张望了一番后 , 出声问道 : “ 将军 , 您有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 ?“

气味 , 什么气味 ?

那士卒皱着眉头辨认了一番 , 以极为笃定的语气说道 :“ 好浓的气味 ,

是 …... 松香和硫磺的气味 ! “

在这一刻 , 西南方向吹来的风 , 正将来势不减的敌船上的气味吹到他们的面前 。

奇怪的正在这里 。

为何行军的海船之上会有那么浓烈的香味 ?

这又不是一舸艘运载香料的船只 , 那就不应当会有这样的气味 。

大食将领也忽然敏锐地察觉到 , 被强力的海风吹来的 , 好像并不只是那种特殊的松香硫磺气味 , 还有一种仿佛凝聚在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