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 先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还秦家的三小姐,却不十六岁,而一个五岁的小姑娘。 她快活地坐在秦府花园中的秋千上,身后的小丫鬟轻轻推着秋千,让她荡来荡去。阳光从花架之间洒落下来,时不时照着她的眼睛,刺眼让人睁不开。 于她闭上眼睛,象自己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蝴蝶,闻着身边环绕的花香,无忧无虑的感受着脸颊划过的微风。 忽然,一股力道按在了她的后背上,让秋千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回头望去。 那一个身材高挑颀长的少女,穿的却不她常见的那种长裙,而一身干净利落的骑马装。 阳光刚好从对方身后照过来,刺眼令秦月不不眯着眼睛,完全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她只知道那个少女对她笑了,笑非常宠溺。然后伸出满老茧和伤疤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对她说:“你就秦家的三小姐呀,长真好看,像个雪娃娃似的。” 五岁的秦月好奇地看着她,歪着头奶声奶气地问:“你谁呀?” 少女站直身体,昂首挺胸,看起来十分自豪:“新任君主上个月派过来的大将军你知道吗?我他的独女,我叫……” 逆光之下,她的话突然没了声音,却明显还在继续说着什么。 秦月猛地睁开眼,目光落在正上方那颗昏黄的电灯泡上,恍惚之间,这黄色的灯光与梦中的阳光似乎融为了一体。 她呆愣地躺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才轻轻地念出两个字:“卫……灵……” 她没有听见,她能够百分百确定,梦里那个少女说的:“我叫卫灵。” 因为她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和卫灵一模一样的气质与性格,还有那种熟悉又陌的感觉。 那一定卫灵,绝对、绝对不会错。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因为她重新“活”过来之后,所认识的人里记忆最深刻的就卫灵,所以才做了这么离奇怪异的梦吗? 还——她们真的,在几百年前就认识彼此? 这不能。 如果她们早就认识,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虽然沉睡了几百年,她对曾经经历的一切都记忆犹新,却对卫灵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应该只个梦吧? 虽然这么着,但秦月心里却隐隐有种感觉:这不一场毫无根据的、胡乱拼凑而成的梦。 “滴滴滴滴——” 床头的闹钟响了起来,她转头按掉,同时也将脑海中的疑问暂时搁置。 快,时间便到了凌晨零点。 这场游戏不需准备任何东西,秦月在零点整准时站在了卧室内的镜子前。 镜子里,清晰无比地映出了她的脸。 进入游戏前涂在脸上的粉底早就已经没了,能其他人在那个过程中都看顺眼了,不知不觉中,现在她脸色惨白也没人做出什么异样的反应。 昏黄的灯光下,秦月闭了闭眼,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开口一次次念出了同一句话:“CandyMan”。 第一次,无事发。 第二次,在她眨眼的那一刻,似乎看到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细看时却又毫无变化。 第三次,镜子里的她明显歪了一下头。 第四次,镜中的“秦月”表冷漠,脑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斜着,双眼透着不怀好意的意图,死死地盯着她。与此同时,秦月发现镜中的背景也有所改变,那些模模糊糊的轮廓显然和她卧室里的布局完全不同。 第五次,那个恶意满满的“秦月”,嘴角逐渐绽开一个疯狂的狞笑。 秦月眼看着“自己”的眼角和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来,一只手缓慢地向着正前方的镜伸过来——而真正的她,双手垂在身侧,没有任何作。 但令她有些紧张的:不她不,她不了。 她第五次念出那句英时,她的身体就在一瞬间彻底僵住了。 她只能看着那只手一点点向前接触到了镜,然后,就像触摸到了平静的湖一样,指尖碰到的地方开始向外荡开一圈圈涟漪。 而在涟漪的正中心,白皙不像活人的指尖,一点点穿透了镜,从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