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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就救了这么一个不信守承诺的白眼狼!阿纡只觉得气恼和不甘,本来还以为终于转运了谁知道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倒霉。
她自是不愿意再和李术打交道了,冷着一张脸道:“ 你是太子,找一个医术高明的医师自是不在话下。我医术不精,怕把你的身子医坏了,担当不起,你还是找别人吧。”
“你以为孤没有找过吗?”李术道,“都是些招摇撞骗的骗子。”
“孤的伤从一开始就是你照顾的,你的医术我信得过。”
阿纡把头扭过一边不想理他,却又听到他说:“孤给你钱。”
这几个字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引诱着阿纡回头,可是她忍住了。骗子,之前他快要死了抓住她的手时也是这样说的。这次她可不会信。
“一个月给你十两银子。这可比你去外面找家药铺当学徒要多得多。”李术又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
阿纡还是没有理他,可李术毫不心急,因为他知道阿纡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拿起旁边案几上的茶水品了一口静候阿纡的答案。
何况,就算她不同意也无用。
最终阿纡还是向金钱妥协了,她转过身子,狐疑的看着李术:“真的?”
“真的。”李术道,“孤一个太子还会诓骗你一个孤女不成?”
可你之前明明就是骗了我,阿纡暗自腹诽。
“行,姑且再信你一次。”阿纡道,“但是这次我要立字据!”
虽然字据可能对李术没什么用,但阿纡还是觉得有个字据自己能放心些。
李术嗤笑道:“立字据,你看得懂吗?”
阿纡涨红了脸:“能不能看得懂是我的事!”
“行。”李术也不和她在争辩,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马车内就有笔墨纸砚,李术点点案几:“你过来给我铺纸,我现在就写给你。”
阿纡虽然不想离李术太近,但听说他现在就要写字据便也不在乎这些了,上前从旁边抽出一张宣纸直接粗暴地摆在桌面上。
李术看着被铺的皱皱巴巴的宣纸不禁皱眉,撇了阿纡一眼还是自己动手把纸张铺平了。
他坐到案几前提笔落字,不一会便将阿纡所需的字据写好了。
虽然此时身处摇晃的马车中,但李术坐在案几前的身影却岿然不动。
阿纡见李术现实洋洋洒洒写了几列字,最后又另起一列写了两个字不由得好奇的指着那两个字问道:“为什么这两个字要单独写?”
“这是我的名字。”李术道。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女孩并看不懂他写的东西。
“收好吧,你的东西。”李术将写好字的纸往阿纡的方向一推。
阿纡拿起纸张,虽然看不懂但还是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好像真的能看懂一般,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李术看见女孩小心翼翼地将纸收好收进衣服的夹层里,许是因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此时心情不错便漫不经心道:“孤可以教你写自己的名字。”
他本以为阿纡听到这话会欢呼雀跃,可没想到对方却说:“我才不用你教呢,我会写自己的名字。”
李术有些吃惊:“你会写字?”他知道阿纡能看懂些许医书上的字可从未见过书上有批注的痕迹,也没在茅草屋见过有写字用的东西。
当时他在茅草屋里写信用的炭笔还是现用柴火烧出来的。
阿纡难得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我还是会写自己的名字的,之前有人教过我。”
思及至此阿纡突然想到教过她写字的那个人在告别时曾和她说过自己要去京城。
阿纡对李术道:“你能带我去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