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臣这个狗东西,怎么做了女子,如此会勾引人!
被吻得气喘吁吁的甘棠好不容易喘口气儿,被他用幔带缠住手腕。
他轻吻着她的耳朵,“你还不会,我教你。”
自己的身体自然知道要如何取悦。
毫无招架之力的甘棠半阖着眼睫,扶着他的腰,任由他为所欲为。
很快地,甘棠便把自己的魂儿丢在他身上。
待心跳平复些,她偷偷觑了一眼“娇弱无力”的顾雪臣,耳根子烧得滚烫。
竟然还不到两个水刻!
她实在太丢人了!
他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道:“头一回都这样。”
“那你头一回怎么不这样,”她咬着被角,随即瞪大眼睛,“你同我不是头一回!”
他竟然还有过旁的女子!
可她嫁进来以后,从不曾见过他与那个婢女亲近过,贴身服侍的也只有青槐一人。
“胡说什么,”他偏过脸去,声音也小了些,“我是男子,自然能忍得住。”
意思就是说她不能忍?
不行,绝不能这么丢人。
她一把圈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来。
他道:“你要做什么?”
她在他耳边道:“那晚大人欺负了我三回……”
话音未落,被他用唇舌堵了回去。
在别的事情上顾雪臣矜持又要脸,唯独这种事情上,毫无廉耻心,很快又反客为主。
不是对手的甘棠索性由他去了。
他突然停下来。
甘棠哑声问:“怎么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问:“你以后会再找吗?”
甘棠心说难不成和离了还要为你守节?
不过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实在大煞风景。
于是她没说话,也想法子叫顾雪臣说不出话来。
果然力气大还是有好处的,狐狸精似的顾雪臣咬着她的肩膀呜咽。
顾雪臣哭起来怪好听的。
她心里很受用。
做一回男人,值大发了!
这一夜两人几乎未眠,东方既白时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芙蓉帐中投进斑驳的光影。
甘棠一转头,对上一张女子的脸。
“她”睡得很沉,乌泱泱的发丝枕在身下,雪似的肌肤晶莹剔透,浓黑纤长的睫毛服帖地垂在下眼睑处,微微上扬的眼角洇出一抹薄红,鼻梁两侧有几粒雀斑,嫣红的唇习惯性微抿着。
正是自己的脸。
竟然没有换回来!
她猛地坐起来。
原本还睡着的“女子”不满,嘟哝,“压到头发了……”
甘棠赶紧往旁边挪了些,将压在身下的乌黑发丝小心翼翼还给“她”。
这时“她”突然醒了,拿着一对雾蒙蒙的狐狸眼望着她。
片刻后,猛地坐起来,掀开被窝瞧了一眼。
这一回,两人迅速接受没有换回来的事实。
甘棠道:“定是昨晚没有打雷的缘故!”
顾雪臣“嗯”了一声,轻轻揉捏着眉心。
甘棠想起昨夜之事,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还好吧?”
他愣了一下,耳尖红得滴出血来。
“时辰还早,大人再睡会儿!”
同样面红耳赤的甘棠从床上爬起来。
行至穿衣镜前,偷偷瞥了一眼仍旧坐在那儿床上的顾雪臣,见他浑身上下好似狗啃过一般。
对方这时突然朝她望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视线,疾步走到屏风后,手忙脚乱穿好衣裳出了屋子。
直到门关上,顾雪臣强忍着疼下床。
他脚才踩到地上,突然小腹抽疼,又赶紧躺回去。
进来服侍的轻云见“自家”小姐面色发白,急道:“小姐怎么了?”
顾雪臣平了几息,道:“小腹疼得厉害,可有药?”
轻云道:“是不是要来葵水了?”
葵水……
本就面色不大好的顾雪臣更加难看,“究竟还要几日?”
上次在寺庙中也说要来,结果到现在也没来。
不等轻云回答,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转身干呕起来。
轻云连忙拿了痰盂上前,不停替他轻抚背部。
他干呕了好一会儿,也没吐出什么来。
轻云见着“自家小姐”眼圈泛红,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好不可怜。
她一脸喜色,“小姐会不会有了?”
顾雪臣神色一僵,问:“娘子呢?”
轻云忙道:“方才出去了。”
跑得倒挺快!
他吩咐,“备马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