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里间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儿收拾干净,换了衣袍的男子就又来找她了,身上带着皂角气,怀中抱着一岁多的小玄锦逗弄。
钟灵媛上前把孩子接过来交给月丹,对蔺君朔上下其手,看男人身上有没有伤口和疤痕。
她低着头搜寻,蔺君朔就在她的发顶吻一下,额间亲一下,颈侧嗅一下……因着是小别胜新婚,钟灵媛也没恼她,叫蔺君朔越发肆意起来。
最后钟灵媛拿着一块桂花酥堵住了他的嘴,不放心地询问他,“那西域舞姬若是良家女子,你把人送给陈大人,这不是断她的姻缘吗?”
蔺君朔不想提别的人和事,冷哼了一声。
“脱得光不溜秋躺在我主帐的榻上的舞姬,是个良家女子?”
钟灵媛有些惊讶,“这……这般……孟浪?”
“可不是!”蔺君朔难以启齿。
“两次,头一次扔了最暖和的那张毛毯,第二次直接躺在你送我的那件外袍上面!”
他两只铁臂禁锢住钟灵媛,低头吻她,“你可得补我一件……”
钟灵媛还未伸出手推他,只听一声清脆的“爹爹!”
是蔺玄瑞从国子监下学了!
“父亲!孩儿可想父亲了!”
蔺君朔在钟灵媛脸上狠狠啄了一口,张开猿臂抱住了扑过来的小人儿。
他站起身掂了掂,“倒长胖了啊小子!”
蔺玄瑞憨憨一笑,“瑞儿吃得多,还长高了呢!”
蔺君朔比划了一下还真是,“是个好苗子,那从明日起跟着为父习武。”
原想小孩子不愿意,结果蔺玄瑞高呼了一声“好哦!”
“他们都说父亲你打胜仗了,我也要习武,打过我们学堂的所有人!”
蔺君朔啧了一声,“男子汉有点抱负,以后跟着我去打仗!”
旁边的小玄锦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咿咿呀呀地叫着。
钟灵媛轻笑了一声,俯身把儿子抱起来。
她月份已大了,腰间很酸困,蔺君朔干脆把四岁的玄瑞单手抱着,另一只手从钟灵媛怀里抱过小玄锦。
他两只手都不空着,低头触了触妻子的鬓角,钟灵媛一只手虚虚扶着腰,偏头柔赧地笑了笑。
这一刻蔺君朔觉得心已被塞满了,那颗在战场上满目疮痍的心脏在此刻安放。
没有什么,能敌得过今朝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