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没错,还让他跪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皇上轻斥了陶澜一句,对江怀黎说:“起来吧。”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立即过来扶江怀黎,膝盖这两天跪了太多次,江怀黎起得没那么顺畅。
皇上看在眼里,对江怀黎说:“早些回去歇着吧。”
“谢皇上。”江怀黎站直身体。
有个小太监上前说:“奴才送江公子。”
江怀黎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皇上,眼神里有些不确定,又有些其他东西,皇上对上他的眼神,竟感受到了部分他的心情。
他撇开头,对李公公说:“夜里凉,去拿件朕的披风给怀黎披上。”
李公公惊讶了一瞬,立即去了。
江怀黎披着皇上赏的披风向宫外走,一路都在想皇上的变化。
这难道就是尚源大师说的枯木逢春?
为什么皇上突然对他的态度变了,是因为他去了一趟尚云寺,被菩萨保佑了?
送他出来的小公公见他一路敛眉无声,以为他在担心澜王,那句关进小黑屋,天天打,日日折磨,谁能不害怕啊。
他又看了一眼江怀黎身上的披风,李公公给拿的自然是皇上从未穿过的,没有龙纹的披风,白色披风简简单单,只有衣摆处绣了仙鹤和祥云,可明眼人一看祥云中的一抹明黄,便知披着这披风荣宠如何。
他笑了笑,温声细语地安慰江怀黎:“江公子不要忧心。”
“您不知道,澜王一醒就吵着要见您,圣上怕他身子撑不住,他又闹得凶,圣上才令人请您进宫,澜王在宫内等了您好几个时辰,身子撑不住睡了一会儿,说那些话,说不得是有些起床气呢。”
江怀黎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还是“嗯”了一声,“谢谢公公宽慰。”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宫门。
今天下午本该在尚云寺的江怀黎直接被带进了宫里,江家几个人不知是什么情况,一直在宫门口等着,有来看好戏的,有怕皇上怪罪的。
一看到江怀黎出来,江浩严就厉声质问:“逆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
江鸿也想问什么,被送江怀黎出来的小公公打断,“天不早了,几位大人不要聚在宫门,早点回去休息吧。”
皇上身边的人,没人愿意得罪。
江浩严拱手感谢,给小公公塞了一块玉牌,想知道宫内发生了什么,那位小公公把玉牌推回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好着呢,江大人。”
说着话,小公公抬头看到江怀黎正要上车,忙上前扶了一把,又躬身提起垂下的披风下摆,恭恭敬敬放在马车上。
宫门灯火通明,下摆处祥云中的明黄晃人眼眸。
江浩严、江鸿,甚至连车夫都愣住了。
谁都知道,在大晟,有几个颜色未经允许是不能随便穿的,明黄色就是其一,专属于皇上。
因为震惊,坐上马车好久,江浩严和江鸿都没说话。
两人以为皇上把江怀黎从尚云寺召进宫,是想好了怎么处置他,最轻也是责骂一顿,关到哪里反思,严重了,直接把他关进大牢也是可能的。
他完好地回来了,身上还披着皇上的披风。
江浩严问:“你怎么披着圣上的披风。”
江怀黎说:“皇上赏的。”
江鸿在脑海中问系统:【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可能赏他?】
系统一直在江鸿脑海里,它也不知道皇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啊,是意外吗?】
江鸿有些不安,烦躁不已,看到那披风上的明黄格外刺眼,即便在脚边暗处。
“堂兄,即便是圣上赏的,你也不该这样随便穿着。”
江浩严见披风下摆上代表皇上的明黄祥云都垂地了,散落在脚上,顿时皱眉,“你这是大不敬,怎……”
他的话被马车的晃荡打断,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
不等他问,一道过于响亮的声音告诉了他是怎么回事。
“澜王车架,闲人退散!”
一听是澜王,不用江浩严吩咐,车夫自动让位,他们的马车停在了路边。
然而,澜王府的马车也停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澜王府的马车都没动,车夫不敢擅自决定,问江浩严:“老爷,这,怎么办?”
澜王喜怒无常,行为不能用常理推测,江浩严说:“既然澜王府的车不动,那我们先行。”
江府的马车先走了,澜王府的马车跟在他们后面,安安静静,没出现什么意外。
江浩严松了口气,看向江怀黎,“我方才说什么来着?”
江怀黎还没开口,江鸿先一步说:“二伯,您刚才说,堂兄把皇上赏赐的披风垂在地上,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又……”
“又”什么他没说,显然在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