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如果尚源大师告诉皇上他真的气运将尽,天地不相容,对陶氏皇族不祥,皇上必然会犹豫。
他想最后为自己争取一次。
江怀黎:“尚源大师本月闭关不见外客,我去没用,王爷作为皇家一等亲王,说不定他会见。”
澜王黑着脸跟他走进马车。
这辆马车比昨日的宽敞了非常多,累了都可以躺下,坐着也很舒服。
陶澜看他一眼,脸白了些。
他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倔啊。”
“我从小……”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又要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江怀黎及时止住,“王爷可能不懂。”
“我懂。”陶澜轻声说。
世人看到的是江怀黎三岁能诗,十五会元,十六沙场点兵。
但是,有多少人知道他没有童年,两岁开始学字,三岁开始勤学,常有深夜,下人们都已睡着,他踩在凳子上,垫脚熄灯。
每月只休一日,日日上学,夜夜苦读,江怀黎十五岁之前连京城的大门都没出过,他过往的人生都献给了科考,念着自己的名字。
他如何甘心。
江怀黎:“王爷怎么懂得。”
他也不求别人懂得,毕竟,“没法感同身受。”
“谁说我不能感同身受?”陶澜不能接受他这么说,“你在写字的时候,我也在写。你写出才惊四座的诗的时候,我也在思考。”
他一副老父亲为孩子付出太多的表情,“我也在替你负重前行啊怀黎。”
江怀黎:“……”
他有疯病。
江怀黎心里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