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膀右臂,当初宇文珏和陆柏礼里应外合,这才保住吴臻稳坐江山。
吴臻指着军事图上的齐国问宇文珏:“阿珏,齐国屡次犯我边境,西蛮妄动,抢我大吴无数财帛子民,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宇文珏一直盯着齐国和吴过的边界岭西,沉吟片刻后,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吴臻的问题,而是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西蛮为的是金帛,赐予其钱财即可。而齐国却实实在在犯我大吴土地,有灭我大吴之心,若战时军饷可保障,臣定当踏平齐国。”
这意思就是看国库充不充实了。
吴臻又看向陆柏礼:“柏礼,你如何看?”
陆柏礼微微思索才谨慎道,“陛下目前国库尚不足以支持大的战事。陛下仁慈,轻徭薄赋,国库虽比前朝充实,但苦力少,要养育的人多,仓廪尚且不实。”
宇文珏接着道:“陛下,臣倒是有个法子。臣前几日查探狱中刑犯,很多轻犯早已悔改,臣以为可释放狱中非死刑犯,奴仆,让其归家种田,开垦荒芜。”
陆柏礼却是微微皱眉:“若是如此,天下岂不是会大乱?如今天下一统,虽以宽仁治天下,但若一些十恶不赦的罪犯也因此逃了刑罚,荒持法制,那百姓定会怨声载道,认为陛下良莠不分,岂不是失信于民?何况如若处置不当,造成卖狱之风。而世家贵族根深蒂固,若是释放奴仆,难免会引来他们的反抗,造成动荡。”
吴臻沉思片刻,缓缓道:“柏礼说的也有理,然则仁义乃理之本,刑罚为理之末,务必宽法慎刑。依朕看来,可赦免狱中非烧杀劫掠等奸邪之人,放其归乡。而世家大族仗着祖辈荫庇,胡作非为,如今军权牢牢掌握在朝廷,也是时候整治整治这些权贵了。”
既然皇帝一锤定音,二人也不再对此争辩。
吴臻又问宇文珏:“仲锡,既然不宜大动干戈,岭西问题你可有何见解?”
宇文珏默言良久,说还需要再思索一番,回去后列个条目再呈送给吴臻。
吴臻意味深长地看了宇文珏一眼,宇文珏没有当面回答,说明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十有八九这家伙把主意打在他的头上了。吴臻正准备让宇文珏直说,就听刘仕通传楚安芝求见。
吴臻吩咐陆柏礼将释放奴仆和非死刑犯之事安排妥当,便让陆柏礼和宇文珏退下了。
楚安芝和徐曦墨进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陆柏礼和宇文珏。
楚安芝走在前面,徐曦墨低头走在后面,陆柏礼远远就望见楚安芝和一位婢女走了过来,笑嘻嘻打趣:“我们安芝小主子,这是又来和你姐夫告状来了?”
陆柏礼,宇文珏和皇后皇帝关系匪浅,自然知道吴臻宠在心尖儿上的宝贝,二人可以说是看着楚安芝长大的,十分熟稔。
楚安芝生气地跺了跺脚:“陆哥哥你就好好取笑我吧,难怪这么多年讨不到小娘子。”
陆柏礼吊儿郎当的甩锅:“你旁边这个帅哥哥不也没讨到吗?”刚说完屁股就被宇文珏踹了一脚,陆柏礼赶紧闭上了嘴巴,他可打不不过宇文珏。
楚安芝大笑:“羞羞脸,陆哥哥不听话,要挨揍哦!”
陆柏礼摸了摸楚安芝的脑袋:“这么漂亮的小妮子怎么长了这么一张嘴巴。”随后又看到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徐曦墨,嘴角抽搐了几下,问楚安芝:“小主子,你这么漂亮,你的婢女怎的这般丑?”
徐曦墨因着皇帝之事着急上火,嘴上起了两个很大的燎泡,又红又丑,夜里还常常哭泣,眼睛也红肿不堪。被陆柏礼这么一说,徐曦墨一来有些羞耻,又有些恼怒,但她毕竟是个小丫头,还无法学会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几年又被楚安芝宠坏了,于是抬头直接瞪向了陆柏礼。
徐晞墨的眼睛又黑又亮,瞪起人来不像是生气,加上嘴上的两个大燎泡,活脱脱像是一只猫头鹰。
陆柏礼这下笑的更大声,胳膊怼着旁边的宇文珏:“你看,是不是很像只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