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刻意地去向外公布她和自己的关系。
一切都还是同以前一样。
但周末再加班,他便有了另外一个去处,在那里,他很轻松,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面,应该要承担的责任,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她对自己的喜欢。
而意识到自己早已经陷进去时,确实是在她提出分手之后。
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地喜欢一个人。
那天晚上,他出差了一个多月回来,搂着她抵在桌上时,她趴在他怀里,突然说了一句,“陆焰,我累了。”
如今回想,说的应该并非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
但他并没有感觉到,没再继续折腾她,将她抱进了卧室,搂住了她,“早点睡。”
她翻过身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多少也猜到了,她在生气。
自己没回她信息。
但他也累了,想等哪天有空了,他再慢慢同她解释。
还没等到抽出自己的时间,她便同他提出了辞职。
他忘了她的生日,他知道她肯定在意,但他没想到,她会直接将他的微信删了。也没想到,在那个时候,她便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自己。
讽刺的是,她离开了,他才去开始在意。
而她就像是手里的流沙,他越去在意,越想要去握紧,流失地越快。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亏欠了她很多。
欠她一句,“我爱你。”也欠她最初的一句,“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他暂时还做不到去祝福她和旁人幸福,唯一能做的,尽量不再来打扰。
陆焰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道背影,转身从雨底下走了出去。
上屋檐前,姜寒回了头。
雨水从伞骨下,滴落成了一串雨线,对面雨雾下的那道背影,有些模糊,却是她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了落寞。
—
再过一天,便是除夕。
确定关系后,林曜第二天就走了,回了沪城,姜寒送他去的机场。
临走前,林曜同她道,“三月份,北城有个讲座,到时北城见。”
姜寒点头:“好,我等你。”
“嗯。”林曜上前,对她一笑,轻轻地将抱了一下她,“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在国外过了两个年,一点儿年味都没,今年难得一家人凑到一块,气氛很热闹。
当天晚上回去,便是冰城的春晚节目,比央视的提前了一天,还没开播前,萧铭就打了电话过来,要姜寒务必要打开电视,看他出境。
结果是一家人都坐在沙发上,等着萧铭。
王女士比她还激动:“快快快......萧铭来了,哎呀,你看多帅啊,记得当年还流着鼻涕跟在我后面呢,你说这一转眼,简直不敢认了。”
姜寒吃着姜爸拨的开心果,淡然地道,“把老爸拿去包装一下,也能很帅。”
“得了吧,就他那个样,去表演打太极?”
姜爸一声冷哼,“总比你强,上节目,打麻将?”
“又要开始了是不是,还玩起人身攻击了?”
“谁先开始的......”
两人正吵得上劲,一旁沉默不语,一直盯着手机的姜墨突然起身,“我出去见个朋友。”
“......”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姜寒开心果包在嘴里,一时忘记了嚼。
等姜墨穿上了大衣,换了鞋,出去“啪——”一声关上了门,王女士才转过头,看向姜寒:“我听错了吗。”
姜寒摇头:“没有。”
姜爸也问,“我看错了?”
姜寒继续摇头:“没有。”
“姜墨晚上出门了?”
“姜墨去见朋友?”
“......”
整个晚上,一家人都在议论,从来没有在天黑之后出过门的姜墨,为什么会突然打破原则,晚上出去,见了哪个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完全忽略了萧铭的节目。
晚上十一点多,萧铭打电话过来,问姜寒他的第二套衣服怎么样时,姜寒懵了,“你有两个节目?”
萧铭沉默了几秒,直接把电话挂了。
姜寒:“......”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走亲访友。
初五,萧铭终于忙完了,和谌菲一道来了姜寒家拜年,也就是从隔壁栋过来,上一个电梯就到了。
几家人凑在一块,屋子挤满了。
趁着姜寒去洗水果,谌菲跟上,悄悄地问她,“真的答应林曜了?”
姜寒点头:“嗯。”
“什么时候订婚?”
“明年吧。”上回两人没说,但关系已经确定了,两家家长都在催,应该很快。
谌菲突然哀叹了一声,“这就是缘分,感情这东西,从来就不分先来后到。”
姜寒不明白她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先来后到。”
谌菲一笑,拿过了她手里果盘,“我是说咱们这几个发小里面,没想到会是你这个最小的,先定下来。”
姜寒一笑:“你男神呢。”
“太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