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两人生的很像,合欢宗的女修多擅长霍乱人心。
白穗患得患失也再正常不过。
清岫意识到自己在毒素未清的时候没压制住情绪,让嫉妒占了上风。
他压着唇角,在白穗沉默不语的时候伸手轻轻抱住了她。
“……刚才我说的你别多想,她是她,你是你。我只是觉得,你和陆九洲的事情这样轻易决定实在有些草率了。”
清岫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背地里挑拨离间的男小三。
他喉结滚了滚,尽量让自己不要被情绪左右,说出过于偏激的话。
“修者的寿命很长,你被困在一座小小的昆山,山川河海,大漠孤烟,有太多的风景和人你没见过。若是在千帆过尽之后,你那个时候还觉得你师兄是最好的,我不会多说一句。”
“白穗,结道是一辈子的事情。鸿蒙初开,三生石上,一旦刻上了名字,再要去掉那痛楚不比万剑诛心好受多少。”
其实陆九洲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两者的角度却不同。
前者是害怕她后悔,后者是希望她不要这么快决定。
归根结底,他们都没有太把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感情太当回事。
年岁小,心性也容易变。
在他们眼里大约只是年少一时的喜欢罢了。
“师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未来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确定,我也不知道我对陆九洲的这份喜欢会不会消退,他之后会不会没有现在这样喜欢我。”
白穗并不是一个稀里糊涂就胡乱做决定的人,喜欢陆九洲这件事,和想要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是遵循她的本心的。
很坚定,没有任何犹豫。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将清岫环抱住自己的手拿开,弯着眉眼笑着说。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无悔于现在的决定,这就够了。要去思考其他的事情的话,我的脑子可能就应付不了了。”
清岫许久也没有说话。
他垂眸注视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少女的温软,很不真实。
“……也是,你向来没心没肺。”
“今日之事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随口一提而已,并不是想要左右你的想法。”
清岫说着慢慢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手抵在一旁的冰面,呼出的白雾遮掩着他的情绪。
“还有,刚才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无非是受了媚毒的影响……你我都是女子,你要是觉着我占了你便宜,你也可以占回来。”
“不用不用!你是中了毒,是身不由己,我能理解的!没关系!”
白穗一听到清岫让她占便宜后吓得连忙摆手摇头。
“那个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着,你先休息下,我出去透透风,就不打扰你了。”
冰窟是一处绝佳的疗伤地方,清岫待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尽管清岫说了这是他受毒影响才做出了那些事情,可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她还是很难再继续和他共处一处。
于是清岫给了个台阶,为了避免尴尬,白穗也便立刻顺着下了。
大约是之前时候受了不小的刺激,白穗生怕再留下来会出什么事情。
也不看清岫什么反应,说完这话后慌忙御剑从冰窟里逃也似的离开了。
清岫盯着白穗离开的方向半晌,等到再看不到人影,感知不到气息后。
他喉间一甜,嘴角沁了血色。
这不是因为媚毒而造成的伤,而是因为刚才靠近白穗时候贴近的那块玉佩。
清岫神情沉了几分,扯开衣领,垂眸瞥了一眼胸膛处烙伤的红痕。
之前时候他再如何靠近白穗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很显然,是那一夜陆九洲觉察到了什么。
在离开之前下了一道咒印在那玉佩上。
这疼痛可比那媚毒在经脉四窜还要难受,蚀骨诛心一般。
清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又嘲讽地冷笑了一声。
和他猜想的一样。
不单单是他认为白穗对陆九洲的喜欢不会维持多久,就连陆九洲本人也是这般不安,不然也不会下这样的咒术在其中。
他咬肌微动,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恼的,想起刚才白穗那番疏远的样子便知道她定然是觉察到什么了。
清岫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白穗自己的真身,如今看来她在不知道自己是男身的情况下就这样排斥了。
更别提坦白之后了。
到时候就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吧,她心那么大总归会忘记的。
顺便趁着历练这几年也把陆九洲给一并忘了最好。
清岫咬了咬牙,盯着胸膛那个伤口愤愤地这么想道。
……
白穗从冰窟里出来的时候田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宁玦如他承诺的那样并没有离开。
他抱着命剑倚靠在洞口位置,听到动静后掀了下眼皮瞥了过来。
看到白穗慌慌张张心有余悸的样子一顿,他皱了皱眉。
“发生什么事情了?慌里慌张的跟后头有什么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