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祖。这萧泽是他的徒弟,是他识人不清传授教导,才成长为如今这样的祸害。”
“我们各宗各派都在抵御魔道妖邪,清岫那小辈更是舍身取义至此,剑祖这样的大能若是当真这样躲着闭关不出,我们为他的惹下的祸端送命了也就算了……”
“这羽化飞升的功德,他这样一身罪孽的人当真承受得起吗?”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得到。
这话太重,无异于是在说顾止德不配位,哪怕修为再高成功飞升,也是在罪孽未清的情况下,名不正言不顺。
然而萧泽一事的确是顾止的业障,宗主就算想要辩驳也说不出只言半句。
他静默地坐在上面,看着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
今日他们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为商讨抵御魔族妖修一事,原本应该齐心协力,团结一致。
可人都到齐了,心却各异。
讽刺得很。
最后宗主也没有给予他们明确的回应,只说了再考虑几日。
但是他们也都听出了他的拖延。
众人商讨无果,最后不欢而散。
他们没有过多刁难老者是因为即使仙魔大战,要是闹得太难看反而百害无一利。
再者是顾止如今并不在昆山,他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有老者知道。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要是把人逼得太急,反而适得其反。
灵禅子也在大殿之内。
灵山如今还算安定 ,佛修之地是魔族妖修最为惧怕的地方,暂时没人敢攻入。
等到众人走了之后,他这才起身走到了距离老者一步位置。
“那些人说这些无非是害怕他们的宗门会成为下一个桃源,下一个仓山而已。人大多自私,他们的话你不要太当回事。”
“顾止不欠他们,就算没有这一次的祸端,若是没有顾止,早在五百年前拼死相护,刚才在座之人可能大多都没命坐在那儿了。”
老者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时候脸上才露出了疲惫神色,重重叹了口气。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有一点那桃源主却是说到我心上去了。”
“照如今这个情况来看,顾止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办法顺利出关,那萧泽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发难可见他早就算到了这是顾止渡劫的关键时期。”
“我原本想着等顾止情况稳定些再说,可我没想到萧泽竟这般步步紧逼。再这样下去,就算我想要瞒着也瞒不住了。”
“与其让萧泽逼他出来,扰乱他的心神遭其反噬,或许我是真的该主动告知他如今的情况才是。”
灵禅子眼眸闪了闪,他身上的蛊毒是解开了,可是修为滞停了几百年,根本不是萧泽的对手。
他思索半晌,斟酌着开口建议道。
“或许可以再等等。蓬羽在的话,应当可以再拖延些时间。”
不提蓬羽老者都还没反应过来,好似自从谢长庚把风祁带回蓬莱之后,他便再没有见过他的人影。
甚至在今日也没在大殿看到他。
“他去沧海了。”
看出了老者的疑惑,灵禅子薄唇微启这样回答道。
“风祁被带回蓬莱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蓬羽为他疗养了许久,前几日才恢复了意识。”
“不过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崩溃,哪怕苟且活下来也是一个废人。”
“风祁性子刚烈,不愿让蓬羽因他受人牵制,于是求他去沧海杀了戚百里,也算是同归于尽。”
老者听后唏嘘不已。
那风祁他见过一两次,资质出众,心性极好。
若不出意外必然是蓬莱下一任岛主,可惜天妒英才,遭遇上了这样一番狠辣算计。
他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一道逼仄的剑风猛地吹开了紧闭的房门。
一个白衣身影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去沧海而返的蓬羽。
和平时那笑眯眯的模样不同,他眉宇之间满是戾气,威压也重。
“不是今日有事要商议吗?他们还没来?”
“他们刚走。”
其实按理说蓬羽是来晚了,但是若是刚才能够顺利进行下去的话,估计这里的人应当都是在的。
“刚才我和宗主正说到你……”
灵禅子原本想要把之前的事情与对方大致说一下,然而瞥见他沉郁的神情一顿。
“你可是在沧海遇到了什么变故?”
“……那戚百里根本不在沧海,这算不算变故?”
蓬羽说这话的时候近乎咬牙切齿,心头憋着的怨恨更是无处发泄。
“我到达沧海的时候把沧海里里外外搅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他的影子,我早该知道的,他既和那萧泽勾结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