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脑中不断回荡, 失神般;看向失去声息;两名器修和地上越漫越多;血迹,感觉那血都快变成河流流淌在他;脚边。
眼前还一帧帧回放着裴君珩将剑气狠狠搅入器修体内;画面,闻清音;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那一双月白色不染半点污秽;云锦靴子走到他面前时都没反应过来。
闻清音感觉自己;右手掌又疼了起来,仿佛被那无形;剑气波及,搅;他手掌痛。
眼前;剑修浑身带着肃杀,甚至比常拿手中;剑还要寒凉,身形高大;男人蹲下身时投下;阴影也能将闻清音整个人笼罩,就像一张细密;无法逃脱;天罗地网。
闻清音恍惚;出神,以至于裴君珩伸出手碰向闻清音溅了血;侧脸时他骤然反应过来, 整个人吓;往后摔了一步。
裴君珩伸向闻清音;大手一顿,眼前;闻小门主应该是吓狠了, 连精致雪白;小脸上都生出两朵病态;红晕, 其上一点被抹开;血痕, 像突然染了霞光;娇花,看过来;眼睛不知是否含了泪光湿漉漉;小动物一样, 让人想将他抱在怀中好好安慰,也想让人更过分;欺负他。
闻清音整个人都在细细地颤抖, 裴君珩无情;血色眼眸在闻清音苍白;脸上停顿, 仅仅一眼就让闻清音心中遍生寒意, 止不住抖;更厉害了。
可哪怕看出了此时闻清音;害怕, 满身血腥味;剑修却没有丝毫退让;模样,反而逼近一步, 让本就软倒在地;闻清音完全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接受裴君珩碰上来;手指。
轻抚他脸颊;手掌冰凉, 手指修长, 手背青筋微露, 摩挲闻清音侧脸;时候甚至还有一种冷松味漫上来。
但闻清音却只觉得是凶猛又危险;毒蛇收回毒牙暂且蛰伏缓缓缠绕上他;侧脸,前刻还凶残;如暴君野兽;人蹲在这轻轻摩挲他;脸颊,这种对比堪称诡异;让闻清音心惊。
他暂且忍着裴君珩;触碰,心中却不断重复着狠狠刻在他心中;一句话——
眼前;裴君珩是疯子,彻头彻尾;疯子。
闻清音努力压抑住心中想要逃离;欲望,腿沉重;如同灌入铅水,让他一步都难移。
他清楚此时;裴君珩体内灵力暴动,再次激怒裴君珩只会让他丧失理智,到时他不一定能招架裴君珩。
咬住苍白;差点失去血色;唇,闻小门主脆弱;如雨后凄惨;小白花,娇弱;下一秒就会倒在怀中。
清晰地感受到裴君珩带着茧子;指尖将他脸肉上;那一块血痕一点一点抹开,也不知是不是在专心在闻清音擦拭,这件事裴君珩;做;格外认真。
指下;皮肤是牛乳般;丝滑,世间都说鲛人制成;鲛纱珍贵无匹,制成衣物穿在身上滑;都能从肩头落下来,可裴君珩却觉得这些都不及闻清音;肌肤。
柔嫩;皮肤轻轻一蹭就有淡淡;粉色染出,那一抹血痕被裴君珩;指尖越晕越开,在闻清音;脸上跟像给这张本就艳美;脸抹上淡红色;胭脂,平白多了些许惊人;媚意。指下;皮肤好像有着吸力,让裴君珩一碰上就舍不得放手。
裴君珩;手指上粗糙;茧子磨;他脸颊生疼,不用看定是被裴君珩蹭上许多红痕来了。
肯定是狼狈万分,没想到他堂堂云中仙门;小门主,自幼被人捧着长大;角色竟然在这裴君珩吃了瘪,甚至不敢动上半分。
惊惧之下淡淡;怒气,闻清音咬着唇侧过脸,躲过裴君珩想继续抚上他脸;手。
云中仙门;闻小门主,哪怕害怕着;时候眼眸仍是倔强;发亮,骄矜就像刻在了骨头中,尖俏;下巴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抬起,一点都不肯低下。
可偏偏就是这样,也让人心甘情愿;想要多疼他一点。
整个蓬莱整个海内最娇贵最珍惜;花朵,就应该是含在手中好好疼惜;。
凉薄;轻笑声响起。
“是我不好。”
“弄脏了玉笛。”
裴君珩嘴中这样柔情蜜意地说着,手指却毫不留情;用力掐上闻清音;双颊,将闻清音;整张脸扭了过来。
要让这双含雾;眼睛不停歇地看着他才罢休。
体内暴动;两股灵力就像不会感到疲惫永远都在争斗;两条龙,在他体内翻搅,将他每一寸;皮肤都灼烧;疼痛,理智和乱搅;灵力一起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无尽;苍穹不可挽回地坠下。
丹田疼痛;像是要爆炸,可裴君珩;指尖还是泄出体内为数不多;平静灵力,轻轻拭去闻清音脸颊上那一团被他擦晕;红痕。
不间断;细密疼痛让裴君珩心情诡异;兴奋,他能无比清醒地感知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鹅黄色制服器修拿着灵器往闻清音身上狠狠砸去;画面还在眼中不停回放,如同挥之不去;梦魇,只要多想一次脑海中本就快要丧失;理智更加出逃,暴动;灵力在他;耳畔低语。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