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公主与风丞相携手么,如今再现当年之景,也算一桩美谈。
“是啊,况且长公主说的不错,咱们殿下啊,该招个驸马了。”
“对对对,殿下毕竟是个女子,这些年东征北战的,为缙国流血流汗,磋磨了不少光阴,也该卸下重担,享享人间之乐了。”
至于殿下有驸马,还是南国陛下这事儿,鹰刹早就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说道。
要是给朝廷这帮顽固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闹。
帝师哼了声:“享人间之乐?就如嘉俞年间,在府里养小郎君那般?”
众臣噤声。
第二日,长公主府里多了一堆小郎君。
饶是连芮这般稳重,也立在廊下目瞪口呆。
林鹊早已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不……不是,这都哪来的啊。”
鹰刹沉着脸:“朝中各位大人送的。”
好像,还有一个是出自风府。
与此同时。
风帝师面红耳赤的指着家里二老爷责骂:“简直胡闹!”
“那帮老东西不知轻重,尽宠着殿下,你也不知分寸了?这……这送小郎君,那是能送的吗?!”
风三老爷在旁边煽风点火:“其实我觉得吧,人没送对,要送,也该送风倾。”
风帝师:“……”
“滚!都给我滚!”
风府众人麻溜儿的滚了。
是以,都没看到风帝师眼底的悔意。
若是当年……阿倾早该与殿下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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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晚一觉醒来,听说府里多了许多小郎君,可高兴坏了,拉着阿喜便要去□□。
她原本府里就有六个小郎君的,可听连芮说人早已经送走了,她可是难过了好一阵。
还有苏栢……
想到这里,长公主又没了兴致。
原本是去□□的,后来不知怎地就到了后山竹林。
冰冷的陵墓边上,有新鲜的野花,瓜果,连香火都未断过。
狸杀简单的见礼后便离开了
。
赵意晚席地而坐,盯着墓碑出神。
“鹰刹说,你是因为替我挡了暗器才死的,还说,你是豫东的皇长子。”
赵意晚幽幽道:“若你没死,豫东现在便是你的了。”
对了,她还不知豫东如今是谁在管辖,每每问及此,鹰刹都搪塞她。
加上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她也没时间去追问,再者,她总会知道,也不急一时半会儿。
“都说你曾背叛过我,可我却对你恨不起来,苏栢啊苏栢,也不知上辈子是我欠了你的,还是你欠了我的。”
得知他早在一年前就没了时,她就在这陵墓前,安静的坐了一夜。
从那以后,她再未来过。
她以为,不来就代表着他还活着。
可她知道,那只不过是她在逃避与他阴阳两隔的事实。
“苏栢,你都死了这么久了,应该已经转世为人了吧。”
不知道,再世为人的你,还会不会与我相见。
后来,赵意晚又说了很多话,以前总是苏栢说得多,这一次,换成了她。
直到天黑,赵意晚才起身离去。
她想,或许有一日,他们还能相见。
只是擦肩而过时,互不相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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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六。
新帝登基。
幼帝还不会走路,是被赵意晚抱着坐在皇位的,风倾立在众臣之首,看着龙椅上的赵意晚。
他从没想过,他们还会再次携手。
而这一次,他想要的,只有她。
苏栢没了,顾忱亦无威胁。
那么,他是不是有机会了。
此时的风倾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大的威胁,并非那二人。
因着皇帝年幼,诸礼从简。
众臣拜过新帝后,一切正式步入正轨。
此时,大概谁也没想到,长公主坚持扶上帝位的这个稚子,将来会是名留青史的一代明君。
随着新帝登基,三年一次的科考如期而至。
嘉定一年,三月。
会试放榜。
这日,长公主的寝殿兵荒马乱。
为了今日看榜,赵意晚可是准备了好几日。
长公主美名其曰是要去提朝堂选可造之材,可是,谁都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人明摆着是去榜下捉驸马的。
对此,风倾并没有放在心上。
众臣也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们早早就斟查过了。
这批赶考的学子里,并无相貌出众的郎君。
虽有几个相貌端正的,但比起曾经公主府那六个郎君差远了,更别说与那位已故去的眉目如星的苏大人了相提并论了。
如今,能勉强入得了长公主青眼的。
估计也只有他们芝兰玉树的摄政王了。
且这两人原本就有过婚约,如今男未婚女未嫁,若所料不差,好事将近了。
礼部也早就在准备长公主的婚事,只待驸马人选一定,就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而此次,虽然长公主兴致勃勃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