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他说。
“你也是呀。”黄姈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站着,看着落日余晖。
“三郎精心策划的一连串钓鱼,就是解决河西、陇右问题的关键?”黄姈问,李笠点点头:
“对,用战无不胜的武力,以及辉煌的战绩,让河西、陇右的地头蛇明白,时代已经不同了。”
“官军可以长途奔袭,杀到突厥王庭所在地,把突厥人打得尸横遍野,那么,要收拾近在咫尺的小角色,又有何难?”
“装备了火器的军队,不是地头蛇靠着冷兵器和地形就能对抗的,他们千百年来养寇自重、开门揖盗、煽风点火,妄图以此浑水摸鱼的做法,已经行不通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李笠抬手,指着城外城外苍茫大地,“朝廷,可以带着他们去抢劫,抢劫塞外番邦,顺便做买卖,一起发财。”
“一路向西抢过去,能抢不少国家,能和不少国家做买卖呢。”
“一软一硬,傻子都该知道怎么选,至于将来该怎么做,那是孩子们的事情。”、
黄姈看着李笠,笑道:“怎么了,还没到知天命的年纪呢,就有些悲凉了?”
“哈哈。”李笠笑起来,指着西边地平线上,那即将消失的太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我不能大包大揽。”
“三郎是该休息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奋战不休,是该休息了。”黄姈明白李笠的抱负,也明白李笠的良苦用心。
天下统一,接下来该修生养息,若还是征战不断,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那么,李笠就得“受委屈”:压制自己的雄心壮志,放弃驰骋千里的梦想。
从此以后,终日周旋于案牍之间,处理各种事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战马卸鞍,如刀剑入鞘。
“我的宏图伟略,要告一段落了,但是,另一个宏图伟略,才正要开始。”
李笠大声说着,黄姈好奇的问:“是什么呢?培育金鱼?”
“不光金鱼,还有这个。”李笠将腰间布囊中一物拿出来,黄姈仔细一看,觉得奇怪:“这是?”
李笠故作神秘:“这东西可不得了,你别看它不起眼,只要能够普及嚯,天下局势,又是一番新变化”
“真的假的,还一番新变化”黄姈实在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不得了,李笠也不解释,说:
“夕阳西下,接度过黑夜,就是旭日东升,你若不信,陪我一起,亲眼看看吧。”
黄姈点点头,靠着李笠的肩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