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是我,答应你一辈子的事。
??车辆行驶于高速公路,他开得缓慢,因为她睡着了。
??红灯之时,周梓安将外套披到她身上,见到家了她还没醒,他便降下车窗陪她睡到了隔天早上。
??他深知这类患者极少时候能像现在这样睡得安稳,所以他不忍叫醒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她身上,她缓缓苏醒,睡得还算舒服。
??见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她意识到不对,连忙查看四周。
??阳光没叫醒他,他依旧平静地闭着双眼。
??他的侧脸轮廓优美,她突然发现,他的一根睫毛脱落,落在了脸颊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帮他弄掉,他却突然醒了。
??她愣着,莫名心虚,手还停留在空中,他自然的握住,刚清醒的嗓音带着沙哑:“怎么了?手不舒服?”
??她迅速将手收回,尴尬的转移话题:“没...你看!没下雨了!”
??他顺着她的意,故作夸张道:“哇对耶~出太阳了耶~”,但由于太过夸张被陈依依无情揭穿。
??她垂下头,对自己的不自然感到自卑:“我的谎言一目了然对吧...”
??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挺自然的。”
??她红着脸看他:“其实是你的脸有根睫毛,我想帮你...”
??他笑道:“那没事我自己来。”
??可弄了好多次都弄不掉,陈依依怎么提醒都还是差一点,她没耐心忍不住伸手替他擦去。
??望着她认真的脸,他没好意思拒绝。
??阳光很亮,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她的瞳孔在阳光下会变色,变成太阳花似的黄褐色。
??两人对视片刻,他轻咳了声,突然有些紧张:“那个...你今天来看诊吗?”
??“嗯?”
??他说:“你一周没回我的消息,也没来看诊,最近经常躯体化吧?”
??确实,这周里没有药物和心理慰问的帮助,她无时无刻倍感窒息,却因躯体化浑身动弹不得,伴随手抖,心慌,呼吸不均匀,她每天都很不舒服,以至于去找他的力气都没有,昨晚吃饭也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她想了想,说:“那要不我们先回家收拾,等会儿我去诊所找你。”
??“行”,达成共识,两人暂时各回各家。
??她搭乘电梯上楼,走到自家门外还没开门就被温玉桑拦了下来。
??“哇还有花呢!你们昨晚干嘛去啦?怎么隔天才回来?”,温玉桑八卦的询问她。
??陈依依摇摇头:“没干嘛,就睡了觉。”
??温玉桑曲解了意思,惊讶得闭不上嘴,招呼没打就跑进自家给蒋明报喜去了。
??陈依依百思不得其解的歪了歪脑袋,但也没多想就进了屋。
??局里,组员们熬了一天的夜也没发现陈婉案的一丝蛛丝马迹。
??众人都很绝望,有些迹象表明陈婉自杀不是没可能的,但就因为法医的检测报告,让金警官誓死不肯将此案定为自杀。
??其中一位警察哀怨的开玩笑道:“只要把那检测报告撕了,大家就能睡觉了...”
??此时金警官推门进来,泼了桶冷水:“你这是打印的,我那儿有原件。”
??众人顿时哀声一片。
??另一位还算精神的警员走过来问他:“金叔,昨天您不是要求我们将周梓安先生也列入嫌疑吗?“,他有些紧张,将昨日的事情清楚陈述:”可昨天您离开后我查过,他的父亲周昀龙是本市心理科系的院长,好几家医院都是他家的,咱们局里的法医,救护人员,甚至狱内的看护都是他的人,他的助理也以他的名义警告过我们,让我们不要找他儿子的麻烦,否则将动用一切关系让我们失业。”
??金警官的眉间皱的更紧,语气不善道:“他能有什么能耐?”
??警员回答他:“据我所知,他父亲职位不大,背景却不简单,认识好多政府内部的相关人员,总之您若要调查,还是小心谨慎点较好。”
??金警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