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温柔的笑。

他走近了些，深深的看进余弦的眼睛里。

“余老师，你喜欢我吗？”

余弦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上一个问题还没思考出答案，沈芒又抛出一个更重磅的问题。而且那人好像根本不是想听他的答案，而是想从他的表情里确认什么。

“余老师，抬头看着我。”

沈芒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着他。余弦眼中的爱意完全没办法遮掩，他神情慌乱，眼睑颤动着，像不安的蝶翼。

沈芒看着他微红的眼睛，伸手摘掉他的眼镜，用了些力道捏住他的下巴，微一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唇瓣被温热的东西触碰着，余弦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有些慌张的推开了沈芒。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这个世界的沈芒根本没有那些记忆，他们这样完全是错的。

沈芒看着他，“余老师，你在怕什么？”

“对不起，我的确喜欢你，可我喜欢的又不完全是你……”

余弦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沈芒看着他隐隐泛着泪光的眼睛，心中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他上前环住余弦的肩膀，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

“好，我知道了，你先别激动，我们进屋再说。”

余弦被他牵着手走进了别墅，他本来想挣脱对方的手，直到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茶几上多出的玻璃鱼缸。

一条红色的小金鱼正在鱼缸里欢快的游动。

余弦呆呆的看着鱼缸里游动的小金鱼，这跟书里那个世界里，沈芒送给他的那条金鱼一模一样。

“这个金鱼是……”

余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会有这么巧的巧合吗？

“我花了一个下午才买到的，想找一条花纹一模一样的，实在太难了。”

沈芒从身后环着他的腰，将脑袋轻轻搁在他肩上。

“余老师，还满意吗？”

余弦看着环在他腰间的那双手，语调微颤，“你全都想起来了？”

沈芒低低的嗯了一声，“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做过的奇怪的梦吗？这些天，我就是因为一直在做那些梦，才没睡好，梦里面发生了很多荒谬而狗血的事，还好里面有你。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把那个梦做完了。”

余弦点了点头，他心中无比喜悦，可又想到什么，脸色有些犹豫。

“那你今晚突然亲我，是因为……”

是因为那些梦吗？

沈芒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亲了下余弦的耳垂，“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无论是梦里的那个你，还是现实世界的你，我都喜欢。”

余弦一颗心忽然变得格外柔软，他转过身，黑眼睛看着沈芒的脸。

“我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想起来了一切。”

沈芒笑了笑，目光无奈的看着他。

“那你要怎么确认？”

余弦双手环住他的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又靠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要用……身体确认。”

……

余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面，他回到了现实，遇到了也是明星的沈芒，还跟他成为了非常恩爱的伴侣。

醒来的时候，他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视野里出现大片的绿植和一张熟悉的白色藤椅，他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推开门，担忧地朝他走过来。看到他睁开眼睛后，脸色又变成惊喜。

“你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把我吓一跳，差点要打急救电话。”

沈芒走到他面前，伸手握着他的肩膀，不放心地摸了下他的脸，“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余弦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而已。”

沈芒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梦？”

“我梦到，我回到了现实世界，醒来后，在电视上看到了当明星的你。”

沈芒眉头微挑。

“然后呢？”

“然后……我就成了你的粉丝，最后还追到你了。”

沈芒勾唇一笑，余弦来追他，这个梦倒是不错。

“你倒是做美梦做得开心，把我担心得要死。”

沈芒捏了捏他的脸，“走吧，看电影去。”

两人牵着手，一起走出别墅大门。正是傍晚时分，瑰丽的晚霞染红了整个天际。

前方，一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