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琴酒笑着说道:
“你会要的。”
“????”
“我允许你跑走。”
“????”
栖川鲤一口气提起来几乎想要骂出口了,那你刚刚让我跑了不就行了!!
琴酒读懂了栖川鲤生气的小表情,他玩味的笑道:
“因为,让你在我面前逃跑,和我放走你,可是两个概念呢。”
“……”
琴酒低沉沙哑的声音是和青峰大辉那样富有磁性的低沉截然不同,这个男人的声音是冰冷的,即使他用起伏的语调玩味的笑意说话,那话语中的冷漠也会让人发颤,因为他的起伏的语调是对着猎物死前的玩弄,他的笑意是带着嗜血的杀意。
琴酒的声音贴近栖川鲤的耳畔,那一瞬间带给耳朵的酥麻感让栖川的身体清晰的回忆起这个男人带给她身体颤栗的瞬间,他低笑着说道:
“从我手中逃跑,我会追杀你到底,但是我放走你……是我允许你在外面溜达,只要我想抓你,无论多少次都可以。”
男人在说出无论多少次那句话的时候,那话语中的转调性感的不可思议,明明这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为什么会带着一股性感的味道在里面?
“所以,你之前是故意让我逃跑的……”
栖川鲤的眼神黯了黯,车窗玻璃中两人靠在一起,前后交叠的距离好像那个夜晚一样,栖川鲤不悦的表情表现在脸上,小猫的表情过于好解读了,琴酒愉悦的笑道:
“是啊。”
我当初果然应该把你丢在角落里让你死了算了!
“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琴酒轻松的读懂栖川鲤心里的想法,他不冷不热的说道,当时栖川鲤并没有选择,是他选择了她,让她带他走。
如果栖川鲤拒绝,现在的一切,或许都不一样。
她和琴酒的牵扯和纠缠都会不一样。
哦,对,她拒绝了,当时大概就跪了。
栖川鲤鼓了鼓腮帮,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救琴酒这样的臭男人,就不能让她捡一个温柔帅气会有报答心的人么?
‘呵,想得美。’
琴酒嗤笑着。
他和她的纠缠不会那么简单的停止。
当初如果出现的并不是栖川鲤,而是其他人的话,或许,他会直接杀死对方,而不是放任把人留到现在,变成这样纠缠的地步了。
琴酒把栖川鲤又按在了他的车窗玻璃上,那天夜里的画面现在白天看来也依旧顺眼,少女和复古车,黑色和白色,挺绝配的不是么,琴酒愉悦的这样想着:
【不会停止的……在满足他那空洞的快感之前,他不会停止的,也不会放走她的。】
琴酒看着眼前的栖川鲤,脑海里却想起的是少女躺在他的车盖上完全绽放着的样子。
【他还没看到她完全绽放的样子。】
【不会停止的。】
“你的脸怎么回事?”
少女脸上的痕迹很难忽视,脸颊上微微泛红,眼角处沾染着粉末状的色彩,细细的看她的眼睛也带着微微的泛红,琴酒的语气不会是有着担心这种情绪,他只是单纯的询问罢了,栖川鲤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回答道:
“哦,之前碰到了小偷,他把香料洒在我的脸上了。”
其实这个回答对琴酒是没有意义的,告诉他又如何,难不成还会安慰她么,栖川鲤的下巴还被琴酒钳制着,男人似乎就是让她狼狈的那一半脸对准他,让他看的清清楚楚,栖川鲤拧着小脸想要挣脱开琴酒的手:
“放开!”
小猫撒娇般的语气和撒娇般的力道,哪里挣脱的开,琴酒无视栖川鲤的反抗,他冷淡的看着少女泛红的眼角说道:
“哭过了。”
“被弄到眼睛里去当然要哭啊。”
少女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哭泣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软弱,而是平常的一种反应罢了,琴酒从来不在意女人的眼泪,但是眼前这个哭的惨惨兮兮又哭的又软又娇的少女完全不一样,他见过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虚假的眼泪,见过那些叛徒死之前绝望恐惧的眼泪,但是那些不会让他有任何反应,而这个会在他面前无所畏惧哭泣的奶猫,他会觉得有趣,会想让她哭的更多。
琴酒嗤笑着,他看着栖川鲤眼角的粉末有些碍眼。
“可真是容易被弄哭啊你。”
“????”
栖川鲤一股气提上来,气呼呼的对琴酒喊道:
“谁干的好事!”打从遇到你开始就运气特别糟糕!
不过关于这一点,琴酒愉悦的回应道:
“呵,我。”
“咳咳咳。”
血腥味窜到喉咙,咳出来都感觉嘴里一股腥味,男人压抑着喉间的痒意低声轻咳两声,他的掌心有血,但是是嘴角的血蹭上去的,没有喷溅型血滴让他松了口气。
男人跌跌撞撞的靠着墙壁走出小巷里,身上的血迹不适合出现在道路上,他在巷口处停了停,但是身上的伤口让他无法长时间站立,靠着墙壁没一会他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真是糟糕呢……”
安室透仰望着巷子里的天空,狭窄的小巷里望着天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