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避着奚澜誉,但当假期来临,他们却不得不再次碰面。
宁蔓看着一前一后到家的兄妹俩,露出欣慰的笑。
她在离婚后,彻底将感情看淡,如今经营几家花店,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宁枝在门口把厚厚的羽绒服脱掉,奚澜誉自她身后随手接过。
他把她的衣服挂好,才开始解自己的大衣纽扣。
这优先照顾她的习惯他已养成多年。
两人呼吸短暂交会,一前一后入客厅。
他们看向宁蔓,不约而同,齐齐出声,“阿姨”,“妈妈”。
奚澜誉这么多年一直喊宁蔓
阿姨,但她并不介意这称呼,反觉得自在。
宁蔓笑着应一声,“你们俩每回都这么默契。”
奚澜誉笑,意有所指,“是。”
他们的契合,怎会只在这上面。
晚饭后,宁蔓在客厅看电视,宁枝来厨房烧水喝。
她嘴叼,可以喝出不同水的微妙区别,家里因为她,只买同一个品牌的矿泉水。
等水烧开的间隙,宁枝百无聊赖,倚在台面上玩手机。
微信再次跳出奚澜誉发来的消息,“出来。”
宁枝尚未点开,便立即收到下一条。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算了。”
在这讯息送达之际,厨房推拉门也被人从外面拉开。
奚澜誉神情自然,坦荡入内。进来后,他反手将门关好。
紧闭的玻璃门削弱客厅电视机的声响,亦减弱屋内任何动静传出去的可能性。
宁枝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双眼微微瞪大,“谁让你进来的?”
奚澜誉不答,三两步走到宁枝身边。
他口味单一,穿衣偏好黑白灰,如此反复。
这么多年,竟也不厌倦。
一身黑色毛衣,质地柔软,气质却冷硬,逼得宁枝后退一步。
她退多少,奚澜誉便进多少。
其实这里面空间本就这么大,宁枝被他气息笼罩,哪里还有退路。
她腰抵着台面,原本冰冷的材质因供暖而微微发热。
奚澜誉低头看她一眼,忽然再度逼近,他一手提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台面。
宁枝心快从嗓子眼提出来,她瞪他,“奚澜誉!”
奚澜誉轻笑,眼眸微深,“怎么,现在不喊我哥了?你自己数数,这几天喊了多少声?”
宁枝气结,她紧张死了,偏头,小声回,“我不知道。”
奚澜誉看着宁枝,指腹在她腰间摩挲,“枝枝,你记住,你喊我几声,我艸你几次。”
这并非疑问句,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讲“水开了”这件寻常事。
但宁枝脑袋却在听到的那一刹那,“轰”一声炸开。
这是奚澜誉第一次在家里讲这样的下.流话。
宁枝脸涨得通红,压低嗓音,“你疯了吗?”
奚澜誉盯着她开合的唇,语气难得妥协,流露出几分压抑过后委屈的意味,“枝枝,晚上跟我走,好不好?”
宁枝看进他眼睛,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奚澜誉,你越界了,我们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曾经,两人说好,不谈爱不接吻,只享受当下。
可一月前,聚会,午夜,微醺,奚澜誉打破规则,在寂静潮湿的冬夜亲吻她。
他们之间,运行良久的秩序开始失控。
一寸的退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试探。
宁枝觉察到危险的降临。
奚澜誉俯下身,呼吸喷洒在宁枝耳侧,嗓
音压低,气音更重,“规矩是你定的,我没答应。”
宁枝已经数不清今晚是第多少次瞪他,“你这是耍无赖!”
奚澜誉倒是笑了,他捏她的脸,“你才知道?”
宁枝厌恶他这般轻视、这般游刃有余的态度,她心里烦,将他手一把拂开,冷静开口,“你放我下去。”
而此时,客厅内的宁蔓女士,终于感觉到自己一人看电视实在有些孤单。
她扭头朝厨房的方向喊,“枝枝,水还没烧开吗?”
喊了一会,宁蔓女士没有得到回应,她嘀嘀咕咕往厨房走,“这俩孩子,呆里面干嘛呢?”
她浑然不知。
彼时,奚澜誉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宁枝笼罩,她想要推开他的手被紧紧扣住,按在温热台面。
他们身形纠缠,以恋人的姿态拥抱在一起。
身旁水壶早已沸腾,恰如宁枝此刻汹涌的血液。
那喷薄而出的热气,远远覆在她的手背,惹得宁枝颤抖着想要抽回手,可她的那点力气怎么可能跟奚澜誉的抗衡。
她的挣扎,反叫自己被他禁锢得更紧。
有多温柔,就有多疯狂。
他们两个早在开始的那一刻,就心机不纯,而她自己又何妨不疯?
奚澜誉呼吸沉沉,他深深看宁枝一眼,眼底情绪翻涌,而后,他按着她的腰,再也忍耐不住,他不管不顾,俯身,狠狠攥住她的唇。
说他越界?
呵。
越就越吧,反正他早就想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