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流言蜚语那一关。”
“澜誉,你是聪明人。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吃力不讨好,这样大费周折。”
彼时,卫浮了尚未不明白,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就要死要活,非她不可了?
直到他后来遇见郑一满。
奚澜誉将那烟接过,并不抽,只碾在指尖,指腹在那滤嘴边敲了下。
他目光沉沉,看向卫三。
卫三无端心里一怵,在听清奚澜誉的话之后更是背后一凛。
奚澜誉看一眼正在树下接电话的宁枝,目光柔和,嗓音坚定,“无妨,我会娶她。”
他会娶她。
流言有何惧?
他更不会让那些污糟话辱到她耳边。
他已等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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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不是听戏的料,不过坐在台下,磕了几颗瓜子,脑袋便开始随着戏台上婉转唱腔,一点一点。
什么书生小姐,什么浮华梦,她只迷迷糊糊听着个大概。
下午之后,她没睡,现在自然早早便犯困。
奚澜誉轻笑,朝卫三微微颔首,揽过人的肩,轻柔穿过腿弯,将宁枝一把抱起。
卫三哪有不放行的道理,示意奚澜誉若有问题,再找他。
宁枝觉得在外人面前,走路都不会走,还要抱,实在太难为情。
她的小脾气仅限于在家里与亲近的人面前。
宁枝小小
挣扎一下,结果臀上被奚澜誉不情不重拍了一掌,痛肯定不痛,但好羞耻,她立马便老实,躲在他臂弯,也不吭声。
卫三待客周到,安排的是视野顶好的套房不说,连那床上都铺着玫瑰花瓣。
好土但是好浪漫。
宁枝撇嘴,不管那堆花瓣,兀自将外套脱了,钻进去,睡得昏天黑地。
恍惚间,她感觉身旁陷落一角,下意识便是踹过去。
然后她的脚踝便被那人攥住,微糙的手感抚过她脚背,宁枝莫名打了个激灵,睁开眼。
奚澜誉俯身,亲一下,嗓音磁沉,“睡饱了?”
他穿着正式,并未松开她,只站在床侧松领带,末了,将被子一掀,自己钻进来。
宁枝“唔”了声,“……你去哪了?”
奚澜誉边低头吻她边答,“跟卫三聊点事,工作上的。”
宁枝:“哦,我以前没见过他。”
奚澜誉:“现在不是认识了?”
宁枝还准备开口,奚澜誉索性翻身,扣住她的腕,浮在她耳边,低低笑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话这么多?”
宁枝启唇,呼吸瞬间被掠夺,她反驳的话语通通被他吞吃入腹。
许是下午的缘故,他并不着急,一点点拆开,品尝,逡巡,占有。
奚澜誉说得没错,她的确喜欢。
喜欢他这样,喜欢他那样。
怎样都是喜欢。
不讲道理,没有道理。
宁枝扶在他手臂,小口小口呼吸,脸上红还未退,此刻瞧着更是雪中一株梅,清冷又艳丽。
奚澜誉忍不住侧头,亲亲她发顶。
宁枝忽然说,“今天下午,那个男的跟你说的话,我听到了。”
奚澜誉挑眉,慵懒应,“听到哪句?”
宁枝小声,“你说,要娶我,那一句……”她两手撑在奚澜誉手臂,掌心触摸她的青筋,仰头看着他,小声问,“真的吗?”
“哥,我们真的可以吗,妈妈那里怎么办?”
宁枝依旧心有余悸,“之前我还没早恋,妈妈就骂我,现在她虽然期待我恋爱,可是她一定不期待,我的恋爱对象是你……”
宁枝说,“我们俩一定会一起挨骂……”
奚澜誉笑得有点坏,语气没什么所谓,“我觉得不止,我大概还要挨打。”
宁枝想了想,面色更难看,哭丧一张脸,“很有可能……”
奚澜誉被她逗笑,捏捏她脸,“你这表情,到底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宁枝怎么可能讲真话,“当然是我自己。”
奚澜誉目光威胁,拧一下,“真的?”
宁枝忙求饶,“假的假的,还是有一点点担心你。”
奚澜誉:“只有一点?”
这回宁枝可不肯再让步了,煞有介事点点头,“就一点。”
奚澜誉疼她,这时更甚,又哄着她要死要活好
几回才肯罢休,真的放她接着睡。
宁枝忿忿,“你这哪是哥哥,分明是禽兽!”
奚澜誉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手里将她搂得愈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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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宁蔓的摊牌定在一周之后,奚澜誉“单刀赴会”,本就是他先动的心,自然应该他来了结这一切。
哪知宁枝还是眼巴巴跟来。
她拽住他袖子,可怜兮兮,“哥,你一会怎么跟妈妈说呀?”
奚澜誉看她一眼,心中发笑,“该怎么说怎么说。”
该来的总得来,躲也躲不掉。
宁枝手下还是没松,“具体的呢?”
奚澜誉唇畔带点笑,“担心我呢?”
本以为这小姑娘良心不多,又会别别扭扭否认,哪知这回倒是干脆利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