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的尸体被带回县衙,王九和嫌疑人冯阳也被一起带过去。
按理说,应当先把嫌疑人关押起来,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开堂审理。
不过事情发生在国师府对面,县官不敢拖延,加上曹阳亲自过来,所以连夜开审。
虽是深夜,这个时候审案也很罕见,还是有不少居住在附近的百姓过来围观,想要了解案件经过。
“国师,请!”县官给曹阳准备专属座位,让他在旁听审。
曹阳直接坐下,目光扫视下面跪着的王九和冯阳。
他没召唤沙奈朵,想要看看县官的审案方式和审案能力,不然直接心灵感应查看冯阳实否真凶,毫无难度。
国师在旁边听审,县官不敢马虎,用力一拍惊堂木,喊了句“升堂”。
“冤枉啊!”屠户冯阳立刻大声喊冤,“我没杀王老汉,求县尊为我洗清嫌疑!”
旁边王九立刻喊道:“县尊,我爹死得冤啊!请您为草民做主!”
“安静!”县官要在曹阳面前表现,“王九,我先问你!王老汉遇害前后,发生什么事情?你说冯阳有杀死王老汉的嫌疑,可有凭证?”
“县尊,”王九立刻回答,“前日我爹去冯屠户摊上买肉,与他发生口角,当时冯屠户就说要砍死我爹!方才我在屋内睡觉,突然听到我爹在院中大喊捉贼,等我赶到之时,就见他老人家已经被人打破脑袋,当场死亡。我开门寻找贼人,看见附近路口一个背影,与冯屠户极像!想必是他对我爹怀恨在心,所以上门将他害死!”
“可有人证物证?”
“没有!但我确实看见跟冯屠户很像的背影,我们父子在岐周城没有仇人,除他之外,还会有谁?”
县官转向屠户冯阳,沉声问道:“王九的话是否属实?”
“禀县尊,”冯阳赶紧回答,“草民性子急,经常与人发生口角,众人皆知。虽与王老汉产生争执,气愤之下管不住嘴,确实说得过了!但我绝对没有杀人的胆量,求县尊明鉴!”
“那我问你,方才可有经过王老汉家?”
“这……”冯阳表情有些不自然。
“如实招来!”县官一拍惊堂木,大声质问。
“禀县尊,草民……草民在外面喝了点酒,回来晚了,确实从国师府附近经过,走的时候另一条路,并未经过豆腐坊!”
“也就是说,你有经过附近?王九看到的确实是你?”
“县尊,我只是从旁边道路经过,距离豆腐坊很远,根本没有进入这条街啊!”冯阳急道。
“你在谁家喝的酒?经过那几条道?”
“草民、草民……”冯阳额头冒汗,有些慌乱。
“如实招来!”县官见状,厉声喝道。
“县尊,看他这般心虚,还需再问?”王九大声说道,“就是他闯入豆腐坊,行凶杀人!”
“胡说!”冯阳急道,“我没杀王老汉!”
“是你是你就是你!”王九瞪着他,语气肯定。
“不是不是绝不是!”冯阳连忙否认。
“那你吞吞吐吐,不敢交代去了谁家,走得那条路线?”县官拍案呵斥。
“这……”冯阳犹豫许久,终于一咬牙,“县尊,其实草民是在杨娘子家喝的酒,说出来不好听……”
“哪个杨娘子?”
“就是城南杨寡妇。”
“来人,传杨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