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尊,您不是有车吗?为什么不能让我开。我真的已经学得非常好了,您信我。” 若是扶饮自己在车里倒还无所谓,关键是刚出院的江衔也在后排,如果不是他自己来开,扶饮真的不能放心。 即使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叫交通工具,但初次见面这样的机械怪物就给扶饮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印象,以至于坐在车里的时候,扶饮总是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江衔捏了捏他的手心,道:“我知道,我当然信你,但你还没驾照,不能开。” “……” 扶饮凑过去,眷恋又克制地埋进江衔颈间蹭了蹭,直到江衔低笑着捏了捏扶饮的耳垂,他这才肯稍稍离开一些距离。 他自己把自己亲手给江衔整理好的白衬衫衣领蹭了开来,隐隐约约透出几分修长的锁骨和苍白的皮肤,车窗外的灿烂阳光照了进来,勾勒出了一张堪称完美惊艳的侧脸,连低垂的长睫都在泛着细碎的淡金。 扶饮起初当真难以适应这里人的打扮,无奈自己身上也只有这一身,便只能将就着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扶饮没有父母,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还有师尊在。 幸好长发还留着,否则扶饮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师尊交代。 直到江衔换下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上他自己的白衬衫和休闲长裤时,扶饮忽然就觉得也不是这么不好看嘛。 甚至没忍住又抱着师尊吸了好几口。 扶饮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江衔究竟是什么打扮,也不在意江衔是怎么从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位面世界里落到他生活的那个世界里的。 只要是他,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只要江衔永远都不会离开。 即使只是简单的白衬衫也能够衬出江衔修长的身形,眼前的人依旧沉稳温雅,袖口下的素白手腕沐浴在阳光之下,总是让扶饮不经意想起他变成猫时抱着江衔手腕又舔又咬,心怀不轨般留下浅浅牙印的场景。 车辆平缓驶出,两人被轻浅的冲力按在后座的靠椅上。 江衔无声扣着扶饮的手心,这样简单的动作却带着奇异的安抚作用,扶饮心下缓缓宁静起来。 虽然有外人在场,但是两人之间的道侣契已经能够正常使用,所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能当着别人面说的话都用道侣契传了过去,也不怕被人偷听。 江衔偏过头去。 扶饮身上穿着江衔的白T恤,同样配了一条休闲的浅灰色运动服,长发被他随意地束在脑后,在刚才蹭来蹭去的糟蹋下散了不少出来。 瑰丽而漂亮的异瞳仍旧明亮如初,看过来的目光狡黠而灵动,像是从未经过暗沉绝望的阴霾。 扶饮周身都是江衔的味道,这使扶饮异常有安全感。 他满足地弯了眼眸,像只没骨头的猫一样歪在江衔身上,用道侣契传念道:“师尊。” 江衔轻声应道:“嗯。” 他想了想,缓缓说道:“若是你想,我们随时都能回去。” 扶饮弯了弯眼眸:“不急,师尊,只要您在就好。” 他道:“说好了,您要带我看看您的家。虽然我已经看过了,但是不要紧,我想听您讲。” 那是当然。 “好。”江衔笑了笑,缓声道:“当然不止这些。” 司机头上的后视镜不知为何忽然模糊了起来,江衔抬手轻轻按住扶饮的后颈,微微俯下身,随后温柔地吻了上去。 不仅仅有扶饮从未参与过的从前,还有漫长而永恒的现在,还有暗自期待并且正在经历着的未来。 他们还有漫长的时光可以恣意相拥、低语爱意。 此间风月无边,他们该是一同无忧踏遍的。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