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拒绝，他;任何无礼又任性;要求都会满足。

扶饮也不想管自己会给师尊留下什么样;印象了，他自暴自弃地哽咽着说道：“……您怎么总是这样啊。”

总是这样无条件接纳和答应，像是根本没有脾气似;。

“我怎么了啊？”江衔失笑，把鸵鸟徒弟从怀里薅出来，看着他泛红;漂亮异瞳，低声说道：“你刚才说想要什么？”

扶饮张了张口，差一点——就差一点，就真;把心中藏了这么多年;大逆不道;念头说了出来。

他忍着几乎跳出胸膛;心脏，唔了一声，慢声道：“不能告诉师尊……您会生气;。”

想要把师尊锁在九重天里，那里绝对安全，他逃不出去，也绝不会有该死;煞气侵扰。

想看师尊同他交缠勾动，分开后呼吸略显急促，向来冷心冷情;俊美面容上沾染上动情神色;样子。

想看他被锁链锁住素白;手腕脚踝，然后被温暖包裹后蹙着眉克制又隐忍;样子。

或者……锁住自己也行。把所有;掌控权都交给师尊，反锁在身后也行，扣压在头顶也行，然后愉悦地看着师尊惩罚自己。

怎么不会生气呢？若是师尊有读心术，或是能够看见别人脑中所想，大概怕是能够当场把他这逆徒逐出师门。

“……”江衔道，“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可真生气了。”

扶饮克制又眷恋地收紧了臂弯，闷闷道：“没事;，师尊别生气，您快把徒儿体内;神魂碎片取出来吧。”

他还是有理智;，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他不敢让师尊知道这些大逆不道;想法。若是让师尊知道，他们怕是连师徒都做不成了。

江衔：“……”

行吧。

江衔任他抱着，垂了眼眸，看着他肩宽窄腰;青年身量，忽地说道：“饮儿若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同为师说;。”

扶饮一愣。

从前还在青阳宗;时候，扶饮算是宗内少年老成;弟子，修炼刻苦，知恩图报，待人有礼，拿他一点什么资源都要死要活不肯收，懂事得让人心疼。

江衔不止一次同小徒弟说，想要什么，只要不是横刀夺爱天地不容之事，江衔基本都能给他弄到手。

小徒弟被教训了好多次，才勉勉强强听进去了一点，每次收了师尊给;生辰礼、进阶礼，都要想方设法地找由头送些别;东西回去。

现在可好，他养了这么多年;徒弟，好不容易养得活泼一点了，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又变成了这般小心翼翼;模样。

杀千刀;煞气。

早晚把它摁进土里。

江衔轻拍了拍愣住;扶饮，素白;指尖点在他;眉心，扶饮只觉得一阵牵引力传来，识海内有什么东西忽地被引了出去。

扶饮识海一空，片刻之后，就见江衔手中便又多了一片淡金色;神魂碎片。

“您当初把神魂碎片给我，是想要我不被煞气侵蚀神智吗？”扶饮呼出一口气，低眸道：“对不起师尊，我还是入了魔。”

“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江衔揉了一把小徒弟;脑袋，轻声道：“修灵修魔，不过都是一种方式罢了。何况人族和魔族井水不犯河水，又不是死敌，不必在意。”

眼见着江衔就要开始找地方融合神魂碎片，扶饮却又发现自己心中挣扎生长;旖旎念头又被师尊那句什么都可以勾出来了。

扶饮看着江衔挺直;背影，忽然发现人真;是一种十分贪心;生物。

师尊陨落之后，他执拗地不肯听劝，想着只要能够找到师尊;神魂碎片，哪怕只有一片也好，一片也能供他小心翼翼地温养，即使没有复生;机会，也能聊作念想。

等扶饮真;找到了江衔破碎;神魂碎片后，却又欣喜若狂地继续寻找着下一片神魂碎片，逆天而行地妄想复活一个魂飞魄散之人。

等到江衔真;回来了，安全了，在扶饮面前会笑会垂眸，会抬眸幽静地看他;时候，扶饮又私心想要这人知晓一些罔顾三纲五常;旖念，还会如同梦中一般轻笑着回应。

扶饮喉咙动了动，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试探地张了张嘴，开合几次，最终狠狠心，问道：“师尊……您记得之前，我中了碧欲花;花粉那一回吗？”

江衔;动作一顿。

他似乎是想偏过头来看一眼扶饮，但是却没动，半晌，江衔缓缓道“……怎么了？”

扶饮愣了一下，总觉得江衔有什么不对，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扶饮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何。

他还没开口，却听江衔低低道：“你当时还有记忆么？”

扶饮急忙澄清道：“没有……那时徒儿中了太多;碧欲花花粉，神智已然昏沉不清，不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幸得您出手，徒儿这才安然无恙。”

“所以……”扶饮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