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饮小声说道：“骗人。”

道侣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功能。

江衔却没有解释过多。

扶饮抿了抿唇, 钻进江衔怀里胡乱蹭了一气，做着最后;挣扎：“师尊，真;不可以留着吗？”

江衔低头看了他半晌, 没有明着拆穿他，只是道：“要保留这个契约;话，只能有这一项，不许加别;, 比如伤害转移。”

“……”

扶饮眼神闪烁，半晌倏地道：“师尊不肯就算了。”

江衔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拽住要从怀里钻出去;小徒弟，轻轻吻了一下他;唇角，轻声道：“好了。我这个做师父得是有多脆弱, 需要徒弟来给我挡下伤害？”

“而且你想想, ”江衔看进他琉璃般透亮;瑰丽异瞳, 缓缓道：“有你在, 谁能伤得了我？”

扶饮眨了眨眼, 随后默不作声地埋进江衔;颈窝处, 安静地窝了半晌, 这才小声说道：“好吧。”

回霜雪殿;时候，扶饮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 折返回去把九重天门口两个生无可恋;魔侍拎了回来。

江衔不由得微微咳了一声, 支使着不情不愿;扶饮把人丢进了螟蛉殿，说道：“把殿里收拾干净, 你们尊上便能够酌情放过你们。”

扶饮想起他们一口一个替身就觉得手痒，磨了磨牙，不甘心地小声对江衔说道：“……师尊, 这些东西用法术一卷就能收拾干净, 何必让这两个蠢货来做？”

江衔施施然把差点忍不住露出锋利爪子;小徒弟拽走了, 边走边说道：“给个机会。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扶饮眉头一皱，极其不赞成：“师尊！”

“师尊，这不是小事。”

他快步走到江衔前方，随后转过身来盯着江衔，抿了抿唇，边走边说道：“即使他们是魔族，那也不是可以随意轻蔑您;存在。”

说到后面，扶饮;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即便不是被所有人敬仰，也不应当遭受这样;非议。”

江衔一怔。

可是扶饮心中却再清楚不过，这样;局面，与他脱不开干系。

扶饮私心想要把师尊藏起来，所以他真;这么做了。

他当着青阳宗众人;面，把师尊叼回九重天;深处，让其他人再也无法轻易打扰他们两人。

那一次是江衔重生之后，第一次在青阳宗弟子们;面前露出真容，表露明渊;身份。

那之后，他同师尊在霜雪殿中耳鬓厮磨数日，再到封印动荡，自己和师尊赶往解决。

扶饮;确达成了自己;私愿。他成功把清风明月;仙尊据为己有，然而除了两人平日亲近;青阳宗弟子们知道这件事情之外，明渊复生这件事情仍旧是一个虚无缥缈;传闻罢了。

甚至于人间都还流传着许多大肆篡改杜撰事实;恨海情天话本。

被这些不明真相;魔侍们一口一个替身地叫着，扶饮只感觉到极度愤怒。

那是他好不容易找回来放在心尖;明月，怎么能任由这些人肆无忌惮地揣测羞辱。

扶饮无法原谅他们，更无法原谅自己。

他甚至在想，要是没有自己;一己私欲，师尊是不是就能不用遭受这些。

扶饮低声说道：“抱歉，师尊，是我太自私了。”

江衔忽然伸手，把小徒弟拉回了身边，轻轻叹了一声，说道：“你怎么总是这么爱往自己身上揽这么多烂摊子过错，不累么。”

“……”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霜雪殿，殿门甫一关上，江衔便忽然将扶饮拉向自己。

扶饮没有防备，脚下略微踉跄地扑在江衔身上，顺势把江衔按在了殿门上。

江衔就着这个姿势，摸索着扣入扶饮;指间，轻缓道：“……尊上。”

这个称呼让扶饮浑身一炸，“别、师尊别这样叫……”

江衔扬起两人扣在一起;手，长眸仍旧宁静幽深，然而下一刻，扶饮听见师尊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难道就不想像话本里杜撰;那样，把我关进霜雪殿，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永远只有你能触碰。锁链缠身，任你作为？”

扶饮：“……”

江衔缓声道：“过几日，你还可以在道侣大典上彻底绑住我，让我再也无法脱身，只能被迫……”

扶饮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忙脚乱之下想堵住江衔;嘴，然而手被师尊扣住，另一只手也被江衔无声无息地抓住抽不出来。

眼见着手不能用，扶饮红着耳尖，简直如坐针毡，下一刻，他忽然急中生智，仰头用另一种方式让江衔闭嘴。

江衔无声笑了笑，一边轻轻拥着浑身炸毛;人，一边反客为主。

半晌，他放开眼神隐现茫然;小徒弟，低低道：“不心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