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艳?”欧阳献一时想不起这崔艳是谁,经小何提醒才记起来,顿时一股浓浓的戾气喷涌而出,“我都没找她要一个说法,她倒还找上我了。”随即冷哼一声,“去,让她上来,尽早解决了,咱们也可以早点下班回家。”
“好的,副总。”
常萍站在欧阳集团楼下不停徘徊着,这几个月来,她每每想起音讯全无的侄女,这心里的愧疚都能将人折磨死。
钟翌铭也不再管她的事,每次找他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崔艳到底惹到了什么人他都三缄其口,只说他们惹不起,就让她当崔艳已经死了。
反正她现在手上的钱,已经够她好吃好喝过一辈子。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他们这种人可以惹得起的。
可就算惹不起,她也想试试,好过每日夜里做梦被表姐索命。怪她不好好看着崔艳,还推她进火坑。
后面钟翌铭耐不住她软磨硬泡,总算大发慈悲将欧阳献的名字告诉她。千叮咛万嘱咐,不管她要做什么,都千万别把他扯上。
她也后悔了,后悔不该见钱眼开,可当时她就如被鬼迷了心窍一般,毫无理智可言。所以她来了,她必须见上欧阳献一面,也好知道艳艳是不是还活着?
当小何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常萍一脸憔悴不堪,若不是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他都以为是哪来的疯婆子。
整天整宿睡不了一个好觉,又要饱受愧疚不安的折磨,她没疯也算心理强大。
走到常萍面前,小何开口问道:“请问是常萍女士吗?”
“我是!”常萍倏的抬头,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在看到小何时,激动的站起来,“是不是欧阳副总要见我了?”
“走吧,我们副总请你上去!”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底气,居然敢找副总要说法。
“哦哦,好!”常萍忙不迭扯扯衣服,又拢了拢头发。早知道那欧阳副总真的会见自己,她就好好打扮了。
小何余光扫向身后的女人,就算没有崔艳的关系,这女人在某些事上的所作所为,也令人很是不齿。
在电梯里那一分多钟的时间里,常萍看向小何的视线就不下十次。这年轻人看着年纪不大,可那一身气度就是比之钟翌铭也不差什么。
若她再年轻个几岁,说不定这会就不是老老实实在他身后站着。现在的她,就连镜子都不敢仔细照,哪还敢去奢望他这样的青年才俊。
倒是艳艳,如果没发生那种事,只要有手段什么样的男人配不上?可就是那丫头,太心高气傲却命比纸薄。
身后的打量目光,小何不是不知,只是懒得理会。所幸,电梯很快就停了,他也就不用再面对这女人莫名其妙的目光。
“副总,人带来了!”小何推门进去,欧阳献正在
给老爷子打电话,忙朝他做了嘘的动作,“爷爷,您说想吃德全记的烤鸭是吧,行,一会我下班给您带回去。什么一只不够,还得留一只做夜宵?”欧阳献无奈的笑了笑,“不行哦,爷爷,最多只能吃一只,不然您胃会受不了。好了,再讨价还价,一只都不给你买。叫小何也没用,小何也听我的!”
常萍看着那个一副好脾气哄着电话那头老人的男子,长的丰神俊朗,气质儒雅,他就是欧阳献集团的继承人,现欧阳集团的副总?
天啊,这样的人物她都有幸见上一面,说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羡慕嫉妒她。
终于哄好自家老爷子,答应只买一个烤鸭后,欧阳献决定晚上回家要跟爷爷抢鸭子吃。那么大年纪的人,还这么重口腹之欲,真是让他说什么好?
抬头看向小何身后的常萍,这乱糟糟的是个什么玩意?“你找我?”
“欧,欧阳副总,我,我是常萍!”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几十年,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种人的常萍,在欧阳
献年前也忍不住紧张,口齿不清。
“哦,就是你要为自己侄女讨一个说法?”欧阳献勾了勾嘴角,神情讽刺,“怎么,你还不知道你那侄女犯了什么事吗?”
“听,听说是得罪了贵人!”他确实是贵人,可就算艳艳再错,那也可以由法律处置不是吗?
“既然知道,你天天跑到公司底下晃悠做什么?”说到这,欧阳献的脸色都黑了,看向常萍的眼神也带着冷意,“崔艳的事,我没有找你的麻烦,你就该烧高香。你真以为你跟那姓钟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吗?”
“我,我…”常萍的脸顿时白的跟张纸似的,“是,怪我贪钱好利才将艳艳推入火坑,但请你看在她还未成年的份上,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好不好?”说着常萍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欧阳副总,求求你,求求你放了艳艳吧,她家里还有个瘫痪在床的老父亲等着她回家,你不能让他没了指望,他会活不下去的!”
“那又怎么样,世上比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那不是她杀人的借口,你知道吗,我的朋友差一点就被她活活勒死了。”差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她,想到这,欧阳献就恨不得将人从李景深手上拿回来,再好好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不过,落在李景深手上只会比落在他手上更惨,这么一想,心里堵着的那口气顿时散了许多,“赶紧滚,趁我还没有